宋慎也不等对方介绍,站起身来,伸手道:“宋慎,目前还是无业游民。”
蔡伟涛起身同宋慎握了握手,哈哈一笑道:“无业游民好,自由,哪里像我一样整天累得跟狗似的!”
宋慎微微一笑道:“我倒是羡慕警察的工作,拿着枪走到哪,魑魅魍魉都要退避三舍,多威风!”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蔡伟涛坐下后就拿起包,从里面相继掏出几样东西放在茶几上,一边解释道:“这是我今早去古玩街淘到的几件宝贝,拿来请大家品鉴一下。”说罢,看了看他父亲一眼。
蔡益铭见到蔡伟涛去古玩街,皱了皱眉,随即就舒缓了些,对桌子上的东西只是瞄了瞄就不再看了。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宋慎。
宋慎听到古玩也是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这说是品鉴,怕是拿回家叫他父亲帮忙鉴定真伪的吧!黄文川是搞古玩的,那他介绍的朋友也玩收藏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一点倒是先前没有想到的。
茶几上放了几样东西,最大的一个漆黑如墨,形如头盔,上面有些白色斑点,应该是外面的黑漆掉了的缘故。旁边摆了一只白瓷小碗,不过品相不好,有刮痕、冲口,即使是真的,价值也是不会高了。倒是最后一样是个青铜大勺子,勺子绿斑翠色自然,还有几分看头。
蔡益铭见到宋慎看得认真,就有了几分考校的心思,笑道:“宋慎是老黄介绍来的,他昨天在电话里很是夸了你一番,想来你对古玩应该是颇有造诣的了,你先来上手看看吧。”
宋慎心中腹诽,夸不夸的谁又知道,看来今天是必得过了这一关了。所以也不推辞,微笑道:“哪里说得上什么造诣,只是刚刚入门罢了。”
蔡伟涛本来奇怪这年轻人通过什么门路进了自家大门,现在听说是黄伯伯介绍来的,就高看了一眼,知道这位在古玩一行必然应是有些功底的。
“入门了好呀,比伟涛强,他入行这么多年还只是停留在古玩爱好者的水平上。”蔡益铭狠狠瞪了蔡伟涛一眼,也不怕在外人面前贬低了自家孩子去。
宋慎看到蔡伟涛尴尬的笑脸,也是笑了笑看着他道:“蔡兄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平时哪有时间去研究古玩,我倒是每天没事干,花的时间多了,这才入了门。如果蔡兄花在古玩上的时间和我一样多,水平必然是比我高的!”
蔡益铭没有表态,却是说道:“还是先看看这几样物件如何再说吧!”
蔡伟涛看了看父亲见他没有表示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每个父亲都是以自家孩子为荣,可偏是在外人面前见不得自家孩子得意,总要敲打一番。不过,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这总是有点与有荣焉的感觉,可就是从不表露一点,生怕自家孩子因此狂傲了去。
宋慎先是拿起黑漆头盔似的物件,放在手上掂了掂,看了两眼就放了下去。铜铁合金的物件碰到桌面,发出一声闷响,余音环绕其间。
蔡伟涛见到宋慎看得快,放得如此轻松,心中一颤,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不是个大漏?
宋慎指着那物件,笑着问道:“你买来的,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蔡伟涛长得人高马大,说话也是洪亮有力,道:“我看着像是乐器‘缶’,所以就买了下来。”
“古人用金属制的缶装酒,多是用陶瓷制的缶当做乐器,当然金属制的缶也有当做乐器的,这并不是一定的。不过,我更倾向把这物件叫做‘磬’。”宋慎知道有很多专家也是把它叫做缶的,但是宋慎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磬?”蔡伟涛有些不解。
“说一句诗你就知道了,‘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这里说的就是说的磬。”宋慎用了一句传唱很广的诗句解释道。
“难道这是寺庙里的乐器?”蔡伟涛脑子转的很快,只是根据一句诗句就判断出磬的来历。这句诗出自《破山寺后禅院》。
“嗯”宋慎点头同意,接着说道:“寺庙里的磬形似钵,就是这个样子的,刚开始我看着像头盔却是想差了。僧人在日常课诵、、庆典、消灾等场合,就用木制或是铁制的小槌敲打磬的边沿,用作指挥行动、振作心神。”
“看来,我这个真的是和尚用过的。”蔡伟涛说的丧气,也是有些失望,这样的器物如果不是宫廷的,哪有多少收藏价值。
宋慎有些无奈,做鉴定就是这样,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人家听得心烦,但是总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的反应算是好的了,有些人花了大几十万买了赝品,专家说出来之后,怎么都不愿相信专家,遇到这样的情况最是让人无语。
“你帮他断断年代吧。”蔡益铭坐在一旁,自始至终一直在笑看两人谈论,这会儿见到宋慎说得不错,就插口说道。
宋慎点头,看着蔡伟涛有些失望的眼神道:“这磬上面黑漆附着,通过脱落的部位可以看出,黑漆的粘性很强,说明年代并不久远,大概也就在百年内。” 【友情提示:由于作者更换书名比较频繁,如果本书最新章节未更新,(可能作者已更换书名)请大家在本站搜索作者名,查看最新章节,如果未更名,请登录联系管理员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