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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都酒店,霓虹灯闪耀着,青竹苍翠之间透射出耀眼的光芒来,临着竹林打开的红漆窗户里,几人围桌而坐,低声细语着。首发
待得一人走进来,其他诸人都是站起身来,鼓掌欢迎着,一边呼应着道:“常老板好手段,当得是妙招,若不是常老板如此奇谋妙计,我们想要打败那姓甄的,怕也是要花费不少功夫的。”
那常老板作着揖,笑骂道:“谢老板万万不可把我抬得这么高,只消知道我也是机缘巧合想到了这般做法,这还是亏了两枚祖传古币得来的主意,当不得夸赞的。”
那谢老板把臂拉了常老板坐下,这才笑道:“你不说,我们倒是纳闷了,你怎么会把自己传家宝送了出去,可是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可真是有大魄力呀!”
那谢老板名为谢勋平,正是融通典当行老板,此人虽说和常生乃是同行,不过,看两人之间似乎并不疏远,反而较方胜更为亲近。
一旁又有一人附和道:“岂止是大魄力,这简直是神来之笔!且那集雅轩那小子目中无人,这般开店已是月余,却不曾拜会我等,难道是等着我们前去拜会他吗?”
“哎?李叔,人家可是有大靠山的,哪里用得着理会您呀,这拜会怕是等不来喽!”一位年轻人看着玩笑,而此人正是藏珍阁少东贾礼宾,有意无意之间说着某些话,若是被宋慎听到,定然会骂他其心可诛!
而这李姓中年男子却是书香阁老板,单名一个愚字,这四人走在一起似乎就是谋划了那事。
李愚听贾礼宾如此说来便是一声冷哼,当初黄文川说是要引进新的古玩店时,他便是强硬的反对派,后来黄文川暗中支持宋慎开店更是让他感到不忿。这市场实不应该由黄文川一人说了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黄文川凭借自己的鉴定有术可以保持你的市场份额,但是其他人呢?
便是如李愚自己这般开着书香阁,虽说是主营笔墨、书画之类,范围本就是小众,若是再加上几家店面,他这生意还做不做?而且当初卢浮宫拍卖行成立之初,几人就曾私下里问过黄文川,想要搞些手段让它消失。但是黄文川偏又阻拦了,说了许多拍卖行好处的话,如今,拍卖行尾大不掉,这局面该谁来管?你黄文川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其他人呢?其他的古玩店被抢去了大笔的生意,这些人应该怎么办?
所以,当金信的常生老板找他商议对付卢浮宫的事情时,李愚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这件事没有领头便罢了,只要找人领了头,绝对会从者云集。百度搜最后只有四家参与了,那几家都是推脱了,都是些没卵子的货色,不过,这样也好,只有四家也省了泄密的麻烦。现在看来,只有四家参与,他们不也照做了吗,而且还是做得很好!
不论卢浮宫,就只说集雅轩那家新开业的,只要他们放出风去,他那些送去拍卖行的古玩还不都得赔在里面去?年轻人也还是嫩的,没什么手段竟想着在扬城立足,再去学上几年吧!
贾礼宾一句诛心之言,便是引起了李愚的无限联想,连带着对于通古斋也是恨意更甚。
常生却是听了几人附和吹捧,心中得意,也没说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传家之宝怎么会去了宋慎店里,那两枚古币虽说贵重谈不上多少,不过实实在在是祖传之物,平日里被他藏得严实,旁人很难接触,就是不知为何丢失,难道家里遭了贼?这样想着,他的面色也无丝毫变化,只等着回家再寻一寻,是不是有其他物件被窃了?
“只是不知我们这般做了,会不会因此恶了黄文川?”谢勋平略微有些忧心,黄文川的影响力还是太大。
“谢伯伯不必担心,想来那人也不会为了这被斗败的两家与我们为难。只需撑过今晚,就算是那人有通天彻地之能,怕也是无力回天,他再有能耐,难道还能逼着大家都去臭了名声的拍卖行去买东西吗?再者说来,我最近观察,那通古斋和集雅轩来往却是稀疏了,只怕是那年轻人不知好歹,做了什么事恶了那人吧!”贾礼宾也是做了准备的,种种因果都是调查了遍,便是宋慎这般关系,那黄文川定然不会为他拼了老底的。
“看来,我们这庆功宴是摆对了,只是我们出力,到时候,只怕是那些家都是要来分一杯羹的。”李愚是看清那些人的想法了,不过都是些缩头乌龟罢了,只想着吃白食,没有人愿意出力。
“不碍的,我们出力自然不能让他们这样在后面捡便宜,到时候提前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不会不要面皮,给他们留下些残羹冷炙,留作夜宵吧!”常生说完,哈哈大笑着,得意至极。
“对了,我们找人拿了假证去卖东西,他们都没有察觉吗?”李愚见着常生高兴,事前没问清楚,只是交了几件古玩,给了常生来操作,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问题来,常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古玩弄进去,又是没人被抓到,这本事当得是厉害!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大把撒钱,自然会有人处理的了手尾的,怕什么?”常生毫不在意地应着,他找人办了事,却也不好多透露,只是这李愚虽说是上了道,但也是个胆小的,这些事情怎好多说。
“好了,好了,不讨论这些,我们喝酒喝酒!”谢勋平端着酒杯,打断了两人,既然常生不愿意说出来,大家就只当不知道,问得那么清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