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是面色微变,转头看向了宋慎。
宋慎自是有些尴尬,转头瞪了张闻陶一眼,面上却是带着笑意解释道:“我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所以对古玩也算是有些了解,之所以笑出来是因为刚才魏公子的一句话。他说哥窑是一千多年之前的,我们都知道赵匡胤身加黄袍时已经接近公元一千年了,而哥窑的出现则是在宋朝后期。”
“与哥窑相关的文字最早见于元至正二十三年,也就是公元1363年,孔齐的《至正直记》记载,‘乙未冬在杭州时,市哥哥洞窑者一香鼎,质细虽新,其色莹润如旧造,识者犹疑之。会荆溪王德翁亦云,近日哥哥窑绝类古官窑,不可不细辨也’。这里所说哥窑就是指的是宋代哥窑,所以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哥窑的历史只有六百五十多年的历史。”
众人听到宋慎解释,都是有些忍住了笑意,他这话倒也有理,实际上更加能够显示出的是他渊博的知识,有知识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得到别人的敬重。大家先前对于宋慎还只是停留在小生意人的印象中,这时候他一开口,众人方才想到的是他在国内瓷器界有着不低的地位。
韦伟难免有些羞恼,但他也明白,在这种时候不能生气,便只好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历史学得不好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是做什么生意的?”
“免贵姓宋,做一些古玩生意,开了一家小拍卖行。”宋慎谦虚道。
“哦,原来是拍卖行啊!”魏伟对于国内的小拍卖行的印象还是那些挂着牌坊,拍卖额却小的可怜只有依靠政|府每年强制拍卖才能生存下去的小拍卖行,所以难免多了几分轻视,又说道:“那倒是与我家公司有些焦急,我家公司手里有地产、有酒店、有外贸,什么时候房子卖不出去了,我就去你们拍卖行来拍卖!”
宋慎笑了笑,这时候正是房价上涨的黄金期,全国各行各业都要涉足房地产开发,哪里会出现卖不出去的情况,而且只是想要说个卖房子而已,何必把自家所有产业都说出来,对方话里显然满满都是炫耀之意。
宋慎装作没有听出来的样子,笑道:“那倒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魏先生能够提供多少套房源了,如果少于五百套怕是没有办法开专场了。”
魏伟面色一僵,“怎么?宋先生的拍卖行对于房源数量还有要求?”
宋慎点头,“拍卖行每组织一场拍卖会,交易额总是要达到一定的数量,我们进行古玩拍卖拍卖额大概在一个亿左右,利润率大约在二十个点。若是拍卖房产,以每套五十万计算,五百套不过两点五个亿,而专场的利润率不过才五个点,远低于我们进行古玩拍卖的利润率。”
宋慎这样说着,对方面色更是僵硬,魏伟也是没有想到,宋慎的拍卖行交易额这么高,利润率也高,面子上便明显有些挂不住了!
魏韦德看得出来,自己儿子这时候便已经输了半招,他急于表现自己,竟是在自己短缺的领域与宋慎过了招,暴露了自家缺点,很是不智,他压了压手,示意魏伟不要开口,他自己开口道:“宋老板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年轻就挣下一笔基业!”
宋慎笑了笑没有说话。
魏韦德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这是遇到对手了,对方显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雏儿,要知道刚才他的那句话本就是试探,若是宋慎是像他儿子一样从家里继承基业,便能够试探出来,现在,很明显,人家是白手起家,白手起家能够做到营业额上亿,显然绝不会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
魏韦德显然要比他的儿子老辣得多,他绝不会把短处暴露出来,他只会用长处来迎击对方,他的长处在哪里?不是其他,正是有钱!尤其是在刚才罗媛犹犹豫豫地态度中,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宋慎一定不会舍得送出价值太过贵重的礼物,那么现在他手中的这个哥窑瓷器便成为了杀手锏!
“不知道宋先生这次的礼物准备的是什么?也是瓷器吗?我看宋先生对于瓷器的研究似乎蛮透彻的?”
宋慎微微一愣,却是没有想到对方会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他心中一笑,面上却是没有表情,并且故作惊愕模样,惊道:“你怎么知道?”
魏伟不知道自家父子被戏耍了,还以为宋慎被自己父亲一下子戳中了要害,面上便惊喜道:“原来宋先生也是带了瓷器过来,我们所带来的是哥窑瓷器,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价值上亿,就是不清楚宋先生会带来什么样的瓷器了!”
宋慎心中更乐了,有些事情他都没有说出来没想到对方竟是首先找上门来。
罗媛这时候倒是不着急站起来了,宋慎笑了下,“魏先生说得倒也不错,我带来的确实是一件瓷器,这是一件乾隆兔儿爷粉彩碗。(http://.)。”
宋慎说着,罗媛那边便把瓷器送了过来,宋慎把瓷碗拿出来,接着道:“这件粉彩瓷器画面别致,绘制的是兔儿爷坐于金銮殿上做皇帝,兔儿头戴皇冠,身穿莽龙袍,坐于宝座上既像是兔子,又像是人形。霁红地粉彩描金,显出几分高雅珍贵来。绘工细腻工整,兔儿的眼睛炯炯有神,皇冠上的金丝珠宝像是真的一般,莽龙袍和玉带,锦纹织龙的走线和玉石镶嵌,都是能够清楚的看出来。整个碗精细艳丽,笔墨都难以描绘。”
魏伟见到粉彩瓷碗本就是想要笑出来,听得宋慎说得如此认真便是笑着问道:“宋先生这件瓷器可真是逗!兔儿爷不是那个啥吗?”
众人也都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兔儿爷有娈童之意,他意思底下是指宋慎有意欺瞒老爷子。
老爷子倒是没有太多表情,众人这时候知道宋慎的本事便明白宋慎定是有理由的,所以面上露出的是期待,而没有任何愤怒之意。
宋慎笑了下,“这是当年乾隆花甲大寿时,特意烧制的
仅是这一句,也不需要解释太多,众人都是舒了口气,既然是送给皇帝的,那么自然是没有任何歧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创世阅读,给作品投推荐票月票。您给予的支持,是我继续创作的最大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