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文清不能下床,晚饭也是宋慎叫了服务送上来的,宋慎又是出去找了一个水袋,水袋装了冰放在张文清的脚上,这就让宋慎不必再亲自动手了。
晚饭后,张文清坐在床上,很是有些无聊,她不停地按着电视按钮,翻动着她听不懂的法语节目,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见到宋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微闭着眼睛,便是朝他问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宋慎抬眼看了看她,见到她面色平静,而且也只是一只右脚崴到了,便是点了点头,“那好,你今晚就不要洗澡了,不怎么方便。嗯,随身把手机带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隔壁,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张文清笑了笑,“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有事一定会叫你!”
宋慎“嗯”了一声,便是离开了,他还想着继续去研究那件黑陶罐的事情,而且,他留在这边实在是不方便。
宋慎回到房间,稍稍收拾了一下,洗了个澡,他这才把黑陶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黑陶罐在灯光下,发散出幽幽的光线,宋慎再次运用了异能眼,眼中微微清凉,一丝丝的清凉气息充满了眼球,顿时令人感觉神清气爽,黑陶罐在宋慎眼中逐渐发生些许变化,先是一丝丝的红光发散出来,紧接着红光便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刺眼,在这一片光亮中,只有些许的光芒飞射过来,被宋慎的眼睛所吸收。
对于这样的场景,宋慎并不感觉到意外,他已经无数次的运用异能,也无数次的吸收了宝光,眼睛在吸收之后,略显清凉,之所以宝光太少,也是因为他白天已经把大部分的宝光吸收完有关。
宋慎紧锁着眉头,这种场景与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异,这也就意味着这个黑陶罐正是西汉时期所烧制,而上面的楷体字,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件黑陶罐是小口,口径外翻成盘口,短直颈,椭圆形横长问扁圆形腹,圈足外撇,颈和圈足装饰有凸弦纹,扁圆腹饰三条组的等距凹弦故。腹部正视似椭圆形,远看如圆形,整体造形似蚕摘,故称为禹兰形壶。园汉景帝阳陵也出土过一件造型与之相似的茧形壶,所以就可以将其烧制的时间视为是西元前二世纪左右。
在黑陶罐的腹部有两首诗,宋慎打算把这段楷体字的诗句先翻译下来,因为是繁体,所以还是有一小部分是他认不得的,不过,这并不影响。
一面为“癸辛杂识云,长安中耕者得古陶。器如卧茧,养荟成宝。此养相频,盖上为万物母,经咸久火气去,而土性仍在,苍实皆元气十也”。诗末落“乾”、“隆”两枚钤印。
另一面则是“咏古陶缶:出布先越器,落叶起龙艘。自牖称纳约,为蹲同戒饕。雅肩朴素质,不事琢磨劳。花养能成宝,个中元气豪。”诗末署名“乾堡已酉清和御题”,并落“贺物”枚钤印。
看到这里,宋慎便是一愣,这分明就是乾隆的笔墨嘛!
乾隆那个老小子爱题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对于他的题诗水平,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水平实在是不咋地,尽管一生作诗几万首,但真正能够青史留名的,一首都没有,这样的水平实在是烂到家了。
尽管如此,但是宋慎看向这件黑陶罐的眼神却是变了,他终于是明白了过来,这件黑陶罐是西汉之物,但是上面的题诗不是汉朝,若是寻常人在这种黑陶罐上乱刻乱画,那就是破坏文物,但是乾隆在这件黑陶罐上刻画,这就换了一种称呼,这是文明的传承与记载。宋慎甚至于要欣喜万分,对于乾隆能够留下墨宝而感到极其的荣幸!
这样看来,宋慎便不得不重新评价这件黑陶罐了,本来按照西汉黑陶罐来计算其价值,也不过几万块人民币,是的,高古陶罐就是这么不值钱,这还是因为它做工也算是细腻,但是在现代人眼中,或者是在后来人眼中,这件黑陶罐便显得有些粗糙了。而现在,有了乾隆的墨宝,有了乾隆专门为这件黑陶罐写诗,尽管这首诗,实在算是一般般的水准,但是却足以使得黑陶罐青史留名,身价倍增。
宋慎看着眼前的黑陶罐,似乎都是散发着宝光。
宋慎并不能轻易判断这件黑陶罐的价值,毕竟像这种物件的唯一性比较强,物以稀为贵,也有一些国内富豪专门收藏皇家器物,像是这件黑陶罐尽管不是皇家器物,但是因为有了乾隆的御题诗,也会被关注到。
宋慎把黑陶罐放置好,心里想着,这一个物件拿回去,能够亮瞎很多人的眼睛!而且,他手上还有一个发票,这样一来,报税都不用烦恼,在国外捡漏,实在是一件痛快事!
宋慎洗了洗手,关了灯便打算睡觉,尽管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但是不用空手而归总是不错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的心情便好了许多。(http://.)。
宋慎关了灯,躺在床上,正当他准备入睡之时,便是听到手机铃声一阵响。
宋慎拿起手机,一看,竟是张文清的电话,这叫他大吃一惊,要知道,他刚才特意嘱咐了张文清有事打电话,这时候接到电话,显然是出事了,这是宋慎极不愿意看到的状况。
他接通了电话,便听到话筒里一阵哭泣声。
宋慎又是大惊,穿着睡衣便是爬了起来,他着急的连鞋子也没有来得及去穿,一边朝着外面疾步走过去,一边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在卫生间摔倒了。”张文清忍不住疼痛,一边哭噎着。
宋慎皱了皱眉,“我马上到!”
宋慎并不清楚那边的情况,摔倒在卫生间,可轻可重,这由不得他不着急。好在他早有防备,拿了张文清房间的备用房卡,他便刷卡入门,径直朝着卫生间冲了过去。
一进到卫生间,宋慎便是一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