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够见到卢玉刚,而且还联系不上,这就由不得宋慎不多想起来,难道卢玉刚是跑路了?或者是他已经发现了宋慎的目的?
宋慎想不明白,到底是在哪里会走漏消息,他自认为自己的计划不会出现这样大的纰漏,卢玉刚又如何能够得知这样的消息?
宋慎带着疑惑,张文清在外面看着骨瓷倒是很有兴致。
日本的文化深受中华文化的影响,甚至从看到瓷器的纹饰图案,大概就是能够知道瓷器是出自泛东亚文化圈内,在明治维新以前,日本的瓷器都是在仿制中国瓷器的,但是在花色图案上,却是有很大偏差,甚至有些偏得离谱,而且,日本的瓷器注重落款,看起来更像是比较低劣的明清瓷器仿品。
但是到了近代以来,工业进步,日本瓷器的发展远快于中国,尤其是在骨瓷出现之后,这种趋势也就越发的明显起来。
张文清看着眼前的骨瓷瓷质洁白,晶莹通透,图案又是将日本文化中独特的精致韵味融入了其设计之中,柔和光泽的釉彩,优雅大方的图案,的确是很吸引人。
张文清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没有跟着宋慎走进办公室,她驻足在瓷器架子旁,拿起一只瓷杯把玩了片刻,她倒是觉得能够买一只漂亮杯子回去喝咖啡是极好的事情。
“喜欢吗?”张文清陡然听到身后有人用中文说道。
她转头看过去,便是见到自己身旁站了一位极漂亮的女人,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风韵极佳,她身着紫色的无袖长尾裙,露出圆润的双肩,性感的锁骨清晰可见,尤其是女人在长发中带了同色的蝴蝶发饰,映衬着姣好的面容,叫人忍不住赞叹她的精细,锁骨下是金色的项链,链子似乎是栓了挂饰,但是挂饰刚好从胸前掉了进去,叫人看不真切,就像是同蛇儿吐信、猫咪打哈欠露出的粉色舌头,让人着迷。
张文清愣了一下,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她拿着杯子笑着点了点头,“很喜欢啊!”
说着,张文清便是问道:“你也是从国内来玩的?”
女人笑了起来,“我可不是,我是居无定所,生活所迫,被从国内赶到了这里来了,妹妹是来游玩的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男朋友呢?”
张文清拿着瓷杯,露出羞涩的笑容来,她朝着里面指了指,“他在里面呢!”
女人面带着微笑,打量着张文清,“妹妹好漂亮,也一定是找了好归宿的。”
张文清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随意的扎在身后,也没有化妆,面容清丽,皮肤莹润似水,让女人颇有些嫉妒的感觉。
张文清腼腆笑了笑,“你在这边是做什么工作?”
“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只能给人家跑跑腿,送送消息之类的,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女人解释着。
宋慎从卢玉刚的办公室内走出来,便是见到张文清正与另外一个女人聊天。
宋慎有些疑惑,不过,从侧面看过去,那个女人倒像是极漂亮的样子,稍稍走近了一些,宋慎却是一下子顿住了脚步,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恍惚间觉得有几分印象,他很确定他是见过对方的,但或许只是擦肩而过,这让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张文清注意到宋慎走过去,便是抬手朝着宋慎招了招,面上带着笑。
女人朝着这边看过来,她也是笑了起来,朝着张文清道:“这是你男朋友吧!”
张文清笑了笑,没有回答,不过,她这样的反应,还是让女人会意笑了起来。
宋慎走过去,朝着女人笑了笑,“你好啊,你也是来旅游的?”
女人笑了起来,“你们还真是一对,就连第一句话都是问的一样,实在是太有趣了!”
张文清低着头没有说话,宋慎嘿嘿笑了两声,“我是宋慎,您是?”
“你可以叫我安娜。”女人道。
这是一个英文名,并非是原名,这让宋慎很难找到回忆点,但他突然就是有强烈的预感,他感觉,他们之前是见过面的,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场合。
“您现在在这边定居?”宋慎又是问道。
“差不多算是吧。”安娜回应着,“你们小两口过来看瓷器,还是很少见的,其实国内的瓷器也有很多的,骨瓷的话,在一些大城市里也是能够找到的。”
宋慎笑了笑,“我们也是好奇走了进来。”
安娜见到张文清仍旧是拿着瓷杯,便是笑道:“我看妹妹很喜欢这只杯子,就算是我送你了吧!”
宋慎连忙摆手,“哪里能叫你付钱,在美国讨生活也不容易。”
“不用客气的,我和瓷坊卢老板的关系也还算是可以,一只杯子罢了,直接送给你们了,放心好了,我只是借花献佛,不用付钱的。”安娜笑着道。
宋慎看着女子的笑容,想到卢玉刚的事情,突然便是想到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了,这位正是当年在徐城高仿瓷案件***现的关林的小老婆!他心里大为震动,宋慎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是和关林一起被抓了起来的,可是为何又是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卢玉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不会是巧合!
宋慎忍着心中激动,仍旧是客套着,既然对方说是和卢玉刚认识,宋慎自然是不能再去装作不认得卢玉刚的样子,因为这很容易被这边的营业员揭穿,“巧了,我最近在和卢老板合作做一些生意,没想到他和安娜小姐也是有合作?难道安娜小姐也是做瓷器生意的?”
安娜明显惊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是镇定了下来,“哦,原来宋先生就是卢老板一直所说的那位合作伙伴呀!咱们还真是有缘份呀!”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安娜变得热切了起来,“宋先生可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年轻就是和卢老板一起做大生意,而且看起来还是情场商场两得意,在国内的生意也一定做得很大吧!”宋慎笑着谦虚道:“一点小生意罢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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