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费老有些疲惫地走了回来,他朝着宋慎道:“那帮子人嘴巴都是死硬,怎么都不肯说出来,美国这一帮人又和这件事情都是没有任何的厉害关系,他们审讯时也不会出力,接下来就艰难了!”
宋慎能够猜到会是这种状况,因为是在美国,国内的人是没有办法参与到审讯中的,最为关键的是,这件事情没有证人,卢玉刚昏迷不醒,对方就会越发的肆无忌惮,只要这些人咬死不把公司拖进来,那么他们的家人都会受益,若是把公司拖了进来,他们的家人必然不会有照顾,而且,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减刑,没有好处的事情,谁都不会去做!
费老朝着宋慎问道:“我再次问你一遍,你所说的这件事情,当真是卢玉刚说出的?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在骗你?”
宋慎摇头,“我觉得这件事情是诺丽丝所做,定是毫无疑问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在瓷坊内有大量的骨瓷,这些骨瓷都是诺丽丝烧制的,但是最为重要的却是那些骨瓷烧制所使用的绘画技艺以及烧制技术都是与明清两代的瓷器有着巨大的渊源!”
费老为之一愣,他还真是没有细想这件事情,宋慎一说,还真是有这种迹象的,像是骨瓷所用的高仿瓷,在绘制图案上的确是与明清两代的瓷器有些绘制上的相似。
“这是诺丽丝的技术储备,也只有诺丽丝才能有这样的技术储备!”宋慎肯定道。
费老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这件事情的确应该是和诺丽丝有很大的渊源的,只是我们的证据还是不足,没有办法斩草除根!”
宋慎思忖片刻,“我明天去看看卢玉刚吧!费老,您也累了一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费老起身,“你也早点休息吧!”
宋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天睡了一整天,他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了。
他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想着若是叫诺丽丝逍遥法外,那么以后定然会是野草烧不尽的结局,他不知道卢玉刚到底是如何了,他说出去看卢玉刚的话,也不过是心思一动,若是卢玉刚以后永远起不来,那么这件事情又该如何处理?
窗外月华如水,宋慎看向窗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翌日,张文清早早得起了床,跑到了宋慎的床边。
宋慎一夜没睡,他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还蒙蒙亮,便是朝着张文清道:“怎么起了这么早?”
张文清看向他,面色微红,“你憋了一个晚上,难道不用去洗手间?”
宋慎稍稍一愣,“我可以单脚跳过去的。”
“不安全!”张文清否决道。
宋慎只好下了床,扶着张文清站了起来,他一蹦一跳地单脚朝着卫生间跳了过去,张文清顿住了脚,“算了,我来背你吧!”
宋慎看了看张文清的身高,又是看了看自己,“还是我跳着来吧!”
“卫生间里可能有水,你要是滑到了,再把腿摔断了该怎么办?”张文清不同意。
宋慎只好趴在张文清的肩膀上,张文清吃力地背着宋慎进了卫生间,把他丢在马桶前便是跑了出去。
宋慎分明是看到张文清面上已经有了汗水,他也不好拒绝了对方好意,只好享受着。
宋慎洗漱也是在张文清的帮助下完成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帮助的,因为他只有左脚有伤,双手完好,张文清还是执意拿着毛巾帮着他擦了脸。
张文清大概是没有做过这种活计,她把毛巾用力地朝着宋慎脸上擦,蹭得宋慎脸皮都有些疼。
好在很快就是结束,接着就是送来了轮椅,这让宋慎松了一口气。
吃了早餐,张文清推着宋慎,到达了重症监护室,宋慎隔着玻璃看向里面,卢玉刚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宋慎朝着身旁的医生问道:“我可不可以进去?”
医生立刻拒绝道:“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