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指着门:“滚。”
陆羡青说:“真让我滚啊?”
沈青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我这里了!老子永远都不想看见你了!”
陆羡青勾唇一笑,站起身沈青以为他要走了,长舒了口气往椅子后一靠,却发现他朝自己伸出手,笑意收敛,眸光认真。
“干嘛?”
陆羡青伸出右手,一个等着握手的姿态,沈青有点惶恐的爬起来,试探着跟他握了下手,满脑子都是这个畜生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他吧?
陆羡青说:“辛苦你了,谢谢你这九年对我的照顾,没有你的坚持我走不到今天。”
沈青扬起下巴骄傲一笑,“这还差不多!”
陆羡青冲他笑了笑,然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走了。”
沈青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心里那种畅快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就像是亲手扶起了一株摇摇欲坠的小树苗,根部全腐烂了,但在养护之下慢慢活过来,终于长成参天大树。
“永远别来我这个房间了,陆羡青。”
陆羡青听见声音,没回头,只是从口袋里伸出手冲身后摆了下。
秦思筝这两天总算是领教到了陆羡青到底有恐怖,从厨房到卫生间再到沙发地毯茶几,没有他不能下手的地方。
起初还比较收敛,他做饭洗碗的时候只是亲亲抱抱,到后来越来越过分,尤其在厨房的时候,偏偏让他留一件围裙,把他不爱吃的胡萝卜也用在了他身上。
“喜欢吃胡萝卜是吧?来,吃个够。”陆羡青叼着胡萝卜让他来吃,剩多少就换个地方全塞进去。
那种时候他连咬胡萝卜都咬不动了,哪儿还行吃下去,结果自然是全被他用在了别的地方,弄得他再也不能直视胡萝卜。
他拿着那个同款戒指做成的r环给他戴上,这几天都不许摘,勾住戒指的圈朝上拉,让秦思筝迫不得已靠近他。
卫生间更是糟糕,挂毛巾的架子都能被他物尽其用。
秦思筝磨着牙在心里骂,这人就像个神经病,喜欢听他求饶,可有时候求饶又不行,还要誓死不从。
“戏精!”秦思筝对着空房间骂,空旷的隐约有回声,却忽然让他觉得有点寂寞。
原本觉得没什么,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却让他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分别的难受,早知道就不要面子,跟他去片场了。
秦思筝后悔了一会,回房间拆掉这几天都不许摘的环扣收起来,衣柜门还开着,人偶放在他的床上,耳边忽然泛起陆羡青的嗓音。
“人偶尺寸小了点,不过应该也够你吃了。”陆羡青说着还用指尖轻点了点,带着秦思筝的手指描摹过虬结的纹路,“做工不错,下次让游司再做大点儿,做事要精益求精。”
秦思筝求他别说了,生怕外头的何幸跟安宁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