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呢。
何幸看着手边的纽扣录音器,如果是他从某种渠道得知了陆羡青厌世欲,给他一种同类的暗示,想接近陆羡青呢?
她竟然忽略了。
何幸这一天一夜被大量的信息充塞,脑子快炸了,还要担心陆羡青的精神状况,现在也不好让沈青过来,只好每隔一会便下去看看陆羡青有没有自残。
来回几趟天已经亮了,她也确定了,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陆羡青应该是不会伤害自己了。
最后一次下去的时候,陆羡青解开了手铐自己上楼,“我去洗个澡,约蒋臻九点钟。”
何幸呆呆点头。
半个小时后,陆羡青洗漱整理完毕,胡子刮过,衬衫雪白,袖口整洁,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看不出一丝把自己锁起来的样子。
“我陪你去?”
陆羡青说:“不用,我记得秦思筝今天有个活动要参加,你带他去,顺便包束尤加利叶,别说是我送的,就说是……粉丝。”
安宁已经等在门口了,谨慎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字一句把何幸的交代牢记在心里,结果一上车就绷不住开始掉眼泪。
“你昨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我跟幸幸姐好不容易才看到你好起来,你以后想去哪儿带着我好不好?”
陆羡青摸摸她的头,“哭什么,还没到那一步呢,我还想着你帮我把小朋友哄回来,别哭了。”
“我帮,我一定帮!”安宁闷头掉泪,她真的怕见到当年那个掐着她的脖子,一身戾气,眼里没有半点生气的陆羡青。
秦思筝目送着陆羡青离开,担忧的半夜都没有睡着,还是何幸给他发消息说平安到家了,已经休息了他才放心。
熬了一夜,眼睛跟个兔子一样,一听见门响就立刻抬头。
何幸放下衣服,“有个公益活动要出席,去洗把脸把衣服换了,车上化妆,还有半小时。”
秦思筝沉默着拿起衣服回房间,换完了出来,斟酌许久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陆羡青把何幸给了他,但秦思筝能感觉到何幸的微词,她虽然尽力掩饰,但眼底那股子不理解和埋怨没有逃开他的眼神。
秦思筝沉默着让化妆师折腾,何幸在一边说着各种注意事项,“你签了在了四哥手上,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陆羡青工作室,往后的路线和你在圣娱的时候不一样,风格也要改。”
“好。”
“圣娱那种割韭菜的捞快钱以后是绝对不允许的,你的唱跳和表演都学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