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人吗?”
安宁低头看了一眼,好吧它不是,但陆羡青……
也很狗!
说改名就改名,问过人家的意思了吗?
安宁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过看着陆羡青似乎活过来的样子又忍不住翘起嘴角,还是这样的他最好,前段时间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太难受了。
陆羡青走过客房的时候停顿了下,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备忘录,隔着门说了声“晚安”,顿了顿又补了句“明天见”。
幸好,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努力弥补。
陆羡青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沉一个梦,秦思筝笑眯眯挥手跟他道别,嘴唇明明在动,可他什么都听不见。
五感封闭,手脚被缚。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思筝的身子越来越淡,最后趋于透明,消失在他眼前,无论他怎样呼喊都挽留不住。
心脏处仿佛有一把滚烫的锥子扎进去,痛得他无法承受。
疼痛层层叠加却看不到顶点,连骨骼似乎都被层层碾碎,然后再强行堆积,再碾碎。
陆羡青拼了命的想去拽秦思筝,可始终都隔着一层化不开的屏障,他低头一看,手上扣着生了锈的手铐,糊着不知道多少层干涸的血迹。
“厌厌!”
“厌厌!”
陆羡青猛地翻身坐起来,失神了许久才找回一丝神智,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
原来是梦。
“叩叩。”安宁在外面轻喊,“四哥,您起了吗?”
陆羡青应声,侧头一看居然九点多了,他从来没有睡到过这个时候,都怪那个乱七八糟的梦,想到这,他心忽然像是缺了一块,梦里的画面浮上脑海。
安宁被突然拉开的门吓了一跳,“您上哪儿去!”
陆羡青推开客房的门,床上干净整洁没有躺过的痕迹,不安催使他快步跑到楼下,到处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安宁被他慌乱的表情吓了一跳,“四哥?”
“他呢?”
“什么他?”安宁跟着他的脚步找遍每一间房,甚至于连后院的杂物房都没有错过,每少一间他的表情就沉一分。
安宁疑惑问他:“四哥,你到底在找什么?”
陆羡青关上最后一间门,一把攥住安宁的肩膀,“秦思筝呢?”
安宁被他的表情吓住,呆呆的没做出反应。
陆羡青:“说话!”
安宁肩膀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什么秦思筝?我不认识啊,昨天晚上来过?”
陆羡青忽然松开她的肩膀,冷厉表情一瞬间消散无踪,甚至染上笑意:“跟他串通好吓唬我的?觉得我昨天欺负他,你心疼了?去叫他来吃饭,再闹录综艺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