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青跟了句:“金簪子也没掉井里头呢。”
周长江横眉怒目的斥他:“少捞几天嫌晚了?这部戏拍完你敢下手你就给我净身出户吧,听见没有!”
秦思筝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茫然了一会姚瑾微也来了,周长江给她讲了会戏,忽然想起什么,“阿敬要不拍一下最后那场?反正躺着装尸体不要你动,能行吗?”
秦思筝本就没想过停拍,闻言立刻点头,“行的。”
陆羡青:“真是物尽其用,一点儿便宜也不少占。”
周长江抬手看了下表,在心里估算了片刻,说:“那去化妆吧,尽快过来,二十分钟咱们开拍。”
现代戏的妆一向简单,秦思筝和初敬年纪相差不大也不需要刻意修容,所以很快就化完了妆。
“尸体也不好演,呼吸频率低一些,起伏也不要太大,更不能被对手演员影响。”周长江反复交代。
秦思筝这时还不知道他怎么比平时更唠叨,一开拍他瞬间明白了。
丁沉海得知初敬的死,一步步走向他的尸体,弯下腰将人抱起来轻轻笑了声:“我的阿敬,怎么在这儿睡觉,欠揍了。”
秦思筝心脏瞬间被这道声音攫住,明明是在笑,可里头含着的那一丝悲痛像是深埋于血肉里的一根刺。
他真想睁开眼睛看看陆羡青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动人。
“先生,阿敬他……”
丁沉海仿佛没有听见,手指轻轻擦去初敬嘴角的血,摩挲着他脸上的伤痕,“怎么脏了?一眼看不见就弄得一身伤。”
“我就应该把你锁起来,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只被我一个人看着。”丁沉海低下头,亲了他嘴角一下,带着无限的眷恋与温柔。
“我带你回家,我会给你造一个笼子,这样就没人能够伤害你了。”他将人抱起来,随即跌在了地上,手下要来扶他,被一把挥开。
“滚开!”他声音如刀,锋利极了。
手下被震慑,后退了两步,“先生,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丁沉海低下头看着初敬笑,手指从他的眼角落在眉梢,又从鼻梁一路滑下来落在嘴唇上,“他只是睡着了,你看,我的阿敬睡着了好乖。”
秦思筝怕痒,强自忍着指尖略过眼眉时的不适,努力扮演一个“尸体”,突然感觉到一滴水落在了眼皮上。
他一愣。
下雨了吗?
“阿敬,丁叔叔求你,别丢下我。”陆羡青嗓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辨别的哽咽,秦思筝这才发现那是他的眼泪!
他指尖一颤,眼皮因为那滴泪弄得滚烫,因为不能睁眼,所以全靠着听和感觉,仿佛真的在脑海里构建出了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