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来的人很多。
他们夸来夸去,无非都是那几句。
“虎父无犬子!”
“英雄出少年!”
“前途不可估量!”
“……”
沈云卿听得耳朵都腻了,她估计江临也听腻了。
可他永远都是那么理智得体的人,即便心里再烦再厌恶,也不会表现出来,拆别人的台。
这样的人,看着容易相处,实际最难走进心里,永远都带着一层疏离的客气。
……
沈云卿看到不远处,有一堆小孩子在玩投壶的游戏。
所谓投壶,就是站在规定的距离之外,拿箭往壶里投去。
谁若是投得准,就说明谁厉害。
小孩子们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朝气蓬勃。
沈云卿看着他们,不自觉地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因为沈云卿曾活过的每一天,都是那么沉重,她从来就没有和他们那样快乐过。
她其实,真的蛮羡慕的。
十几岁的小姑娘,就不应该是沈云卿这般深思熟虑,而应该是单纯无邪的。
……
一个穿着绿色碎花袄的小姑娘看到了沈云卿,她蹦蹦跳跳跑过来,
“姐姐,你和我们一起玩吧!”
她大概才七八岁的年纪,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几丝奶气,软绵绵甜糯糯的。
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鹅蛋圆脸,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干净清澈,脸颊带着自然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