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齐越静静地看着桌上的血书,并没有别的动作。
唯独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下去。
整个人陷入了黯淡中。
最终,齐越还是打开了这封血书,一字一句地看完了。
他的眉头紧锁,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似的,呼吸不畅,整个人往下坠落。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二十年的夫妻,二十年的宿敌。
齐越自认为了解萧蘅,到头来,他不知她,她不知他。
他笑着说:“萧蘅啊萧蘅,你到底想干什么?”
……
萧蘅靠在窗边,等了一夜。
眼看着雨停了下来。
直至天明,还是没有等来齐越。
明玉劝道:“娘娘,你先歇息吧……或许是皇上还没有看到你的信……”
“我就想知道一个真相,他都不愿意给我。”
此时此刻,她说不恨,是假的。
怎么可能不恨?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萧蘅咳了好久,又咳出了一手帕的血,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
明玉惊呼。
“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外头的宫人纷纷进来,无人注意到,明瑞偷偷把桌案上的安神香给移走了。
他悄悄退出去,塞了张小纸条放在信鸽腿上。
……
豫王府。
沈云卿收到了明瑞的来信。
一切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