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谋划了那么多年的大业,还没有实现,如果真死在这里,岂不是太亏了?
不,不能毁于一旦!
……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的身影跑来。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四皇子齐铂。
齐越抬了抬眸光,见齐铂匆匆忙忙的模样,“铂儿,你怎么来了?”
齐铂显然是跑着过来的,还在喘着气,“是惠王……惠王父子!”
“惠王?”听到这两个字,齐越的精神顿时紧绷起来了,“什么意思?”
他不是把惠王父子都流放在千里之外了吗?
齐铂缓了缓,道:“父皇,儿臣今日出宫采办字画,不料发现了惠王世子齐骁的身影,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很是可疑……”
“你说什么?”齐越站了起来,“你在哪里看到他的?此言当真?”
齐铂结结巴巴地说:“千真万确!儿臣是和家奴共同看到齐骁的,就在京城的一家字画店。齐骁还打赏了儿臣的家奴,若非儿臣命大,估计也要死在他手里的。儿臣怀疑齐骁秘密返回京城……他们是……想要谋害父皇!”
对齐越来说,惠王是他心头永远的恨。
当然除了恨意之外,还有几分不能说出口的嫉妒。
如果不是先帝那么宠爱惠王,或许齐越也就不会这么恨他了。
任何想要威胁齐越江山的人,都得死。
昔日,齐越将齐浩齐骁父子流放千里,是顾虑朝堂和百姓的流言蜚语,担心被他们说不念骨肉亲情。
可如果惠王之子齐骁偷偷回京,便是抗旨不遵,一个被流放为奴的人,却秘密出现在了京城。
任是谁,也会怀疑他的动机。
这样一来,齐越就断断不能留下他们的命了,必须斩草除根。
齐越振臂一呼:“来人!”
白遂答:“臣在!”
齐越吩咐道:“即刻封锁京城,带人抓捕齐骁等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遂:“臣遵旨!”
齐越走到齐铂面前,“你去带路。”
齐铂的手都在哆嗦:“是……是。”
齐越向来不喜欢这个儿子,总觉得他太过懦弱无能,一心只想着诗词书画那些无用的东西,身子骨也弱得很,向来不是继承大统的料。
所以在齐越心里,齐铂的存在感是很低的。
不过这样的话,齐越也没怎么防备着齐铂,呆呆愣愣没啥头脑的儿子,日后当个闲散王爷就是。
齐越拍了拍齐铂的肩膀,发现他手臂上的确有伤,“铂儿啊,你能发现齐骁,还能及时禀告给朕,做的不错。”
齐铂目光闪躲,“谢父皇夸奖。”
……
身侧的赵沐儿心道不妙,原本今日的斗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
可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怎么突然出了齐骁这档子事?
齐越的心情大乱,也没有心思去看斗兽了。
他脸色烦闷,“先撤下。”
贺兰穆暗暗松了一口气,被侍卫给拖了回去。
离开的时候,贺兰穆不经意看了齐铂一眼,那瑟瑟缩缩、担惊受怕的模样,还真是挑不出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