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把这叠宣纸压在玉石下面,然后走到沈云卿身边。
他轻轻抓着她的手,说:“上次的赌约,我还没有实现,你不是很想看我被罚抄书吗?快醒来吧……”
在此之前,江临一直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原来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他害怕,她消失不见。
……
皇宫。
贺兰穆从房间里走出来,“是夏天要来了吗?怎么太阳这么晒了……”
狄先就站在贺兰穆身后,“夏天要来了,主上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无论是多热的天气,贺兰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凉气,“嗯?”
狄先略低着头,“那个女人马上就要死了。”
贺兰穆的表情没有悲喜,只顺口问了句:“是你干的?”
“属下原本是要动手的,可有人抢在了前面。”说到这里,狄先脸上多了几分窃喜,“这只能怪那个女人得罪的人太多,死不足惜。”
“咳……咳咳……”贺兰穆突然咳嗽起来,他急忙掏出那个香囊,给自己喂了颗药丸。
“死就死了吧,只是可惜没有人再做得出这枇杷糖丸了。”
他曾说过,她是他的药。
可他清楚意识到,她是杀他的刀。
……
沈云卿病重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齐越一心顾着和他的赵贵妃寻欢作乐,忘乎所以,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对他来说,沈云卿只是安插在江临身边的一颗棋子。
可现在看来,棋子早就变质了,那么她的死活还有什么重要性呢?
而太后这边,倒是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