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他、或者试探你,不都是一样的意思吗?”
沈云卿早就看出来了,玉郎和齐铂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她特意约玉郎来画舫一聚。
玉郎问:“那沈小姐可试探出什么了?”
沈云卿从玉郎的眼神里,发现了恨意,却又不只是恨意。
她笑了笑,“还是让你自己来说吧。”
玉郎也随之笑了笑,“既然已经瞒不住你了,那我也不必掩饰了。我承认,我和四皇子的关系不一般。”
“我曾经是他的伴读。”
说这句话的时候,玉郎脸上的笑意全部散去,只有那么几分惨淡的悲哀。
沈云卿:“能成为皇子伴读,自己必然是出身名门贵族。这么说来,你从前也是世家子弟。”
一般来说,皇子身边的伴读,都是各亲王权臣的嫡子。
沈云卿猜测,玉郎的身份不简单。
玉郎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罢了。”
“不必妄自菲薄,当戏子当成你这样的,也是万中无一了。”沈云卿打趣道:“谁不知道你玉老板的一出戏千金难求啊?我也是仗着醉风楼的光,才请得动你。”
沈云卿知道醉风楼对玉郎有恩,大概是齐钰从前救过他的命吧……
玉郎:“沈小姐惯会说笑。”
沈云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自己当然要懂得消遣了。”
“可是我……消遣不了。”
玉郎给自己倒了杯酒。
混着酒意,他才敢倾吐那些惨痛的回忆。
“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