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倒是想看看许暖要演戏到什么时候,她顺着许暖的话说,“那就怪你。”
她说完这话,根本不在意许暖的脸色,自己打了个哈欠,满脸写满了困意。
“我累了,要回去歇息了。你就在这里好好跪着吧,直至天亮。”
只见沈云卿的裙摆慢慢从许暖的视野中移开,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大片烫伤,明明心里无比委屈愤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
夏夜的风到底还是有几分冰凉的,坚硬的地板更是冰冷。
许暖时不时地揉了揉自己的腿脚,她设想过许多种可能发生的场景,就是没想到进门的第一夜,不但没有看见江临,反而要在这里罚跪。
丫鬟抱怨道:“小姐,她也太欺负人了……”
许暖:“没事,这些都不算什么。再大的委屈我也受过,如何就忍不了呢?”
“今夜最让奴婢生气的可不是世子妃,毕竟她的性子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世子怎么能不出现呢?这可是小姐进门的第一天,他就完全把你当作空气,那日后……”
“够了。”许暖打断了她的话,“既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许暖始终相信,未来一定可以逆风翻盘。
……
而这一夜,许妍也难以入睡。她守着空洞洞的婚房,只觉得可笑至极。
齐铂把身上碍眼的红色喜服褪下,独自待在书房里。
手心中,还是那两枚飞鱼玉坠。
“半个月了,你到底是谁?”
自从那次湖心画舫之后,齐铂一直在调查那位玉老板,可至今还没有看到他的真容。
然而他心里的预感越发强烈。
那个人很有可能还活着。
坟墓里面的那堆白骨,也许根本就不是他的……
一想到这里,齐铂心口就满是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