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他根本不相信鬼魂之说,所以,自然也就无视了这诡异的气氛和阵阵阴风。
很快,马浩然和鲁兴国便走到了坟场最中央的那座大坟之前……
这座坟地修建的很考究,水泥堆砌而成的矮墙,将坟地围城了半圆弧的形状,一座巨大的墓碑,孤零零的耸立在围墙之内,墓碑上面,刻着周茹的名字,还有周茹生前的照片……
对于这些,马浩然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只是围着坟地,不断的绕圈,似乎是在差看什么,而另一边的鲁兴国,则是径直的走到了墓碑后面,那里,是由一堆黄土堆成的土丘……
鲁兴国蹲在了土丘边缘,毫不避讳的随手抓起了一把坟边的黄土,在手中揉了揉,又捏了捏,旋即,鲁兴国便将视线定格到了土丘之上……
由于周茹的坟墓被打理的很好,所以,土丘四周并没有任何杂草,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值得一提的是,土丘表面的黄土很干,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痕……
鲁兴国深深的看了一眼土丘,便将手中的黄土洒回到了地上,做完这些之后,这才站起了身体,对仍在坟地外围游荡的马浩然说道:“浩然,这座坟墓,并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坟上的土很干,也很硬,色泽暗淡,并不想被翻过的样子!”
“那就是说……”马浩然听了鲁兴国的话声之后,便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微微皱起了剑眉,轻声说道:“这座坟墓,没人动过,更加不可能有人从坟下的棺材中,将血玉拿出来,对吧?”
“根据现场的环境来看,事实的确如此!”鲁兴国也是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没人动过周茹的坟墓,而血玉作为陪葬品,又被埋入了棺材中,最关键的是,这块血玉是周家传了几代人的东西,就算称之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玉佩,也不为过,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块玉佩,却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了棺材,飞出了坟地,出现在了案发现场的尸体身边,这就不好解释了……
“陪葬的血玉……绝对密封的闺房……死因无法确定的死者……荒唐的夺命阴婚……七名嫌疑人……无法破解的血痕讯息……行事怪异的周家人……压不住的民间舆论……完全摸不清楚的杀人动机……”
马浩然犹如梦呓一般,站在周茹的坟旁,不断的念叨起了本案的疑点,忽的,马浩然突然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邪异的弧度,“这件案子,还真是迷雾重重,不过,只有这样的案子,才有挑战!”
“浩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鲁兴国又惊又喜的盯着马浩然。
惊的是,鲁兴国几乎从未见过,马浩然会露出这种微笑,喜的是,马浩然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决,这让鲁兴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马浩然已经掌握了一些他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马浩然没有正面回答鲁兴国的问题,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对鲁兴国说了一声,“走吧!回周家大宅!”
言罢,马浩然便迈开了步子,按照来时候的路,快步折返了回去。
“好!”鲁兴国也没有追问,只是紧跟马浩然的脚步,朝着周家大宅的方向走了去。
离开了坟地,走进双叶村之后,马浩然和鲁兴国倒是路过了一处小型的民众聚集地,那是一棵参天大树之下,不少村民都聚在树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边乘凉,一边闲谈……
“真是造孽!赵顺那孩子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周家呢?”
“还不是因为周家小姐心有不甘,回来索了赵顺的命?”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应该是黑白无常奉了阎王爷的令,来索赵顺的命!”
一众村民的注意力,都被刚才说话的白发老者,吸引了过去……
“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不是周家小姐来索命,反倒是阎王爷派了黑白无常来索命?”一名中年壮汉十分不解,憨憨的问向那名老者。
再说那白发老者,淡淡的看了中年壮汉一眼,又撇了不远处,已经停下了脚步,朝着这边观望的马浩然和鲁兴国一眼,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一年前,周家小姐临死之前发生的事吗?”
被白发老者这么一说,一众村民立刻来了兴致,纷纷追问了起来,不仅如此,就连路过的马浩然和鲁兴国,都下意识的朝着树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