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着走着,她们突然要往一处小巷拐去。
陶夭夭的脚步一下就停住了。
小丫头转头看她:“咦?你害怕啦,要不要去找刚刚那个人陪你一起来啊。”
陶夭夭:我怎么觉得这小丫头在用激将法。
“还有多远。”
“只有几步路了,就在这巷子里。”
按理说她这个时候真的就应该找个人陪自己去,但是她们都走到这里了,一来一回肯定要耽误时间。
那小丫头不急不缓的,像是在等她自己做决定。
陶夭夭看了看周围,从怀里摸出钱袋子拿出十个铜板。
她走到旁边一个卖香包的摊位:“小哥,能不能帮我个忙,我要进这小巷子找人,若是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找你,麻烦你帮我去县衙门口或者是宋记铁匠铺找宋铁匠。”
小哥高兴的接过铜板,抬头记住了这貌美姑娘的模样:“好嘞您放心吧。”
陶夭夭这才跟上小丫头:“走吧。”
而这小丫头倒也真的没有骗她,他们进了巷子走了不到五十米,她就停下敲开了一所院门。
来开门的是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这时候陶夭夭已经有猜想了。
如果说一个来找她的小丫头还可能是陷阱的障眼法,但两个认都是姑娘,想来找她的大概是个女子。
因为若是男子一般跑腿的事情当然是让手脚快的小厮来做,而女子一般也会有跑腿的下人。
也就是说对方有些遮遮掩掩不欲人知。
她走进院子,被引进屋子,那两个小丫头都留在了外面。
陶夭夭抬头,果然里面的桌子边坐着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些的姑娘,穿着一身湖绿色的精致裙子。
看着装打扮应该是谁家的小姐,否则也用不起丫鬟。
“初次见面,陶姑娘。”
“你是……”
“我是县令之女,杜玲儿。”
“原来是杜小姐。”
两人互相见了礼坐好,杜玲儿偏头看她:“你倒是跟我想象得很不一样。”
陶夭夭只是笑了笑,并不好奇。
毕竟似乎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她与众不同,但是陶夭夭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这种特别倒不如说是一种格格不入。
因此她只是淡淡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关心的事上。
“我听杜小姐的丫鬟说你要同我说大力哥的事情,我想知道是什么。”
杜玲儿摇了摇头:“其实那只是个借口,我并没有他的什么事想要告诉你,只是想把你请来,反倒是我要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是这样,实不相瞒,其实猎户大哥救过我们一家人。”
“?”
陶夭夭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她通过杜玲儿的叙述才知道,原来是去年他们一家人春日出游,遇到了劫匪,是猎户救了他们。
“我爹虽然是县令,但是我们这镇子本就穷,他又是个拿死俸禄的,因此我家并没有太多家丁仆人,那日遇到四五人打劫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我虽然不太知道衙门的事情,但是前两日却有人给我传信,说是猎户大哥被人举报是采花贼被我爹关进大牢,那人留信说让我来找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知道了前因后果,陶夭夭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有杜小姐帮忙我自然十分高兴,只是不满你说,如今这件事陷入了瓶颈,我今日去看堂审也是想看看今日会有个什么结果,好再做打算。”
杜玲儿也叹气:“这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如果猎户大哥是被污蔑的我爹没有证据肯定不会随便定罪。不过也是因为他对公事认真严谨,我才不得不在今日他升堂的时候找你见面。”
陶夭夭听她这么说,本来一路上对于公堂那边的担忧反而少了一些。
“听你对县令大人的评价,那我倒是觉得你更要谨慎才好,我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你帮忙,否则你是县令亲属,我是嫌犯亲属,若是我们真的做了什么被有心之人发现,反倒要说不清了。”
杜玲儿皱了皱眉:“不会吧,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
陶夭夭也多解释,她顿了顿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说起帮忙,若是旁的事情小姐能帮上一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