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儿本来还因为并没有自己能做的事而有些失落,一听她这话立刻打起精神。
“什么忙你说。”
“帮我找个人,是个姓赵的牙婆。”
“牙婆?”
杜玲儿一听就皱了皱眉头,她对这些三姑六婆大多没什么好感,“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陶夭夭摇了摇头:“不是,是另一件事,我村里一个姑娘被这个牙婆带走,说是做丫鬟但是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又是怎么回事?”
杜玲儿本来一听和案子没关系就不太在意,但此时又有些好奇。
陶夭夭便将杜兰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同样都是生活在一片地方,但杜玲儿毕竟是县令千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根本传不到她耳朵里的。
因此此时听陶夭夭讲述,她觉得心里毛毛的。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报官没有啊?”
陶夭夭摇头:“这件事杜兰的爹娘还不知道,最主要的是我们也是猜测她出了事,但实际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确定人在哪。”
“原来如此,我懂了……”
杜玲儿点点头,“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帮帮你,可猎户大哥这件案子又该怎么办呢?”
“先静观其变吧。”
临走时陶夭夭文:“若是我想要找你该怎么办?”
“说道这个,我出门其实是不太方便的……不如,日后你直接到府上,下人问起你就说是来帮我看绣活儿的。”
陶夭夭赶紧摆手:“别了,绣花我可不会,万一露馅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不如这样,说是我给你上门做点心吃食的吧。”
杜玲儿也觉得自己说的刺绣恐怕不太妥当,这农户家里除非是把女儿送去当绣娘否则谁会刺绣?
她也只当陶夭夭说点心不过是个幌子,就点点头同意了。
陶夭夭离开时跟巷子口的小哥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往县衙门而去。
待她离开,杜玲儿缓缓起身,也准备回府。
“你们觉得这个陶夭夭怎么样?”
两个丫鬟偷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道:“确实有几分颜色,不像是普通村妇。”
到底是杜玲儿的丫鬟,夸旁人也不好说的太过,只是杜玲儿也不是傻的,她只能大大的叹了口气。
她低头看看自己为了出门特意穿的今年的新衣,又想着刚刚陶夭夭身上单薄的衣服都掩盖不了的眉眼。
好攀比的女孩子自然是有几分郁郁。
另一头陶夭夭到县衙的时候,案子刚刚好快审完了。
这审案子有长短,有的案子审起来一整天都有可能,只是今日这案子的发展实在匪夷所思,今天一日显然是断不完的。
陶夭夭只来得及看上一眼猎户,就只能在衙役的驱赶下同宋铁匠一起随着围观百姓的人流一起离开。
“堂审审出什么了吗?”
“没有,估计暂时还不会有什么进展。”
陶夭夭叹了口气:“那这就麻烦了,如果官府那边没其他的进展,就算我们去说是陶海他们诬告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用处毕竟我们没有证据。”
“但是我觉得最好还是先把人先救出来,否则一直待在大牢里恐怕最后会屈打成招。”
陶夭夭苦中作乐道:“屈打有可能,但是以大力哥的脾气,我觉得招怕是妄想。”
两人说着往回走,刚到同春饭附近,突然有个乞儿模样的走过来朝二人伸出了手:“好心人,给点什么吧……”
陶夭夭愣住还没来得及有反应,旁边的宋铁匠倒是开口了:“身上没带银钱,跟我们来吧,给你几个饼子。”
陶夭夭动了动眉毛,乞儿点头哈腰的跟着二人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饭馆里有几桌客人,看见三人也都只是随意一瞥,没人太过注意。
宋铁匠来过几次已经熟悉了这里,直接把人往后院带。
陶夭夭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喊住了小二哥:“小二哥,给我做点吃的送到后面去,顺便让刘师傅做点好存放的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