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刚刚心神一动就被脸上的热度弄得皱了皱眉,“你脸怎么怎么热,可是病了?”
陶夭夭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心里有点羞耻,但如今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她脑子此时不是很能运转,只期期艾艾的嘟囔。
“我被下了药了……”
猎户愣了半晌,直到陶夭夭又在他怀里动了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怀里娇小的身子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格外灼人。
“那、那怎么办,你可有不舒服?我去叫刘大夫?”
他此时脑中竟没有那许多旖旎心思,一想到陶夭夭是被谁为了什么下了药,他甚至想要去隔壁把那个还没死透的人杀了。
然而陶夭夭在心里却反而在拼命的天人交战。
尽管这屋子里没有灯,可她即便看着猎户的轮廓也能在脑海中描摹出他熟悉的模样,此刻被他抱着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这种药要怎么解呢?
她不想去遭罪泡冷水。
脑中两个声音一直在纠缠她,一个说着“就猎户吧他这么英俊怎么样都不亏”,另一个却说着“不行你们不过是同居人的关系古代失了身可是大事”。
两个声音吵得厉害,陶夭夭差点把自己为难的又哭出来。
若是旁的姑娘别说有这样的为难,只怕是早就把所有人都赶离自己身边了,还要唾弃自己如今的样子,可陶夭夭性子里却结合了两个时代的东西,哪一方都束缚不了她。
她最后将自己说服了。
就……就占一点便宜,总不过分吧?
陶夭夭迷蒙着眼睛,抬头亲上了眼前的嘴唇。
猎户本来担心的看着她,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砸晕了脑袋。
她、她……
猎户手忙脚乱的将人推离自己,刚刚心中对犯人的杀意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夭夭!”
他倒吸一口冷气,“你清醒一点,刘大夫很快就过来了。”
陶夭夭舔了舔嘴唇却笑了,“我是被下了助兴的春药,又不是被下了迷药,我清醒得很。”
猎户被她一闪而过的舌尖勾得脑子一懵,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在黑夜里总是看得如此清楚。
只是这一闪神的工夫陶夭夭就重新扑了回来,抱住他偏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大力哥,你摸摸我……”
她本来因为药物的原因呼吸就有几分急促,伴随这灼热的气息,像是有无数惊雷将猎户炸得晕头转向。
然而他的双手还是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陶夭夭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抓着猎户的衣襟人往后倒,猎户不敢同她挣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可又怕压着她只能整个人撑着上身俯在她身上。
陶夭夭借着药劲儿有几分不管不顾,她双手勾着猎户的脖子将人往下压,而自己却抬头去寻他的嘴唇。
猎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看过书,可脑海中却想着这大概就是话本里说的勾人的妖精。
若是陶夭夭真的十分清醒,她是断然不会同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但她又不同于这里的普通女子,旁的女子不会也不知道如何接触,而陶夭夭虽然不会接触但是脑子里却全是小说灌输的废料。
她在此时仿佛真的化身成了猎户想到的妖精,将自己柔软的唇贴在猎户的双唇上,用舌头一点点的钻进他唇间。
而双腿也不老实的一点点去蹭身上的人。
可她却没有等到回应,一瞬间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忍不住控诉:“你是不是讨厌我!”
她倒回床上捂住自己的脸:“你走,你出去!”
猎户想说“我当然不会讨厌你”,可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显然只会让两个人都失控,他强行闭了闭眼,从床上爬起来。
陶夭夭的理智总算回来了一些,想到自己试图勾引一个对自己没什么感觉的男人,心里拔凉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
她依然捂着脸,声音也闷闷的。
“胡少爷是不是来了,你把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