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鹤起身打开房间里的柜子,拿出里面放着的被褥。
“你躺着休息休息,不舒服立刻告诉我,虽然可能因为药物会睡不着。”
陶夭夭心情慢慢放松:“是……感觉情绪有点……”她不知道亢奋这个词刘云鹤能不能懂,“冷静不下来。”
然而身为大夫的刘云鹤却见多识广得多:“这类药物大多都会这样,没事,只是明日回去喝了药散了药性你恐怕会睡个昏天黑地。”
“那倒是不怕。”
铺床的时候陶夭夭才看到早就在床上弄得皱皱巴巴的刘云鹤之前给他披的外衫,刘云鹤素来爱整洁,拿起来也只是丢在了一遍的桌子上,显然是不会穿了。
两人说着话,忽然院子里吵吵闹闹的,隐约能听到猎户和胡景尘的声音。
“怎么了?”
陶夭夭盖着被子露出个小脑袋。
刘云鹤皱着眉伸手帮她放下一半帘子,心说真是片刻都不得消停走出去打开门。
胡景尘立刻迈步走了进来,看了眼放下的床帘下意识的收了收声音。
“她休息了?”
刘云鹤摇摇头:“药性还在睡不着的。”
胡景尘想起陶夭夭被下了药对他二伯的厌恶简直难以言说,但还是压回了肚子里。
“陶姑娘,你方不方便出去看看赵兄弟?他刚刚差点把胡千得砍死。”
“啊?!”
陶夭夭在床帐里惊得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掀开帘子,胡景尘赶紧背过身去。
刘云鹤反应很快的扯回帘子,瞪了陶夭夭一眼:“说话就说话,知不知道自己没穿外衫?!”
陶夭夭低头看了看自己穿好的严丝合缝的中衣有些无语,但还是理亏的没有说话。
刘云鹤看向胡景尘:“她没有外衫,把赵猎户找过来吧。”
胡景尘转过头苦笑:“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多险,赵兄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神力,我手底下居然三个人才堪堪压住他。”
他没说的是也就是赵猎户没下死手,否则三个人可能都拦不住,他看着都觉得对方刀上的杀气逼人。
刘云鹤摇了摇头,迈步走了出去,陶夭夭在帐子后面担心的露出一颗头被胡景尘看了个正着,倒是觉得她这个样子有几分娇憨。
陶夭夭从之前开始就一直没能跟胡景尘单独说上话,这个时候倒是有心说几句可又担心外面的赵猎户。
刘云鹤走到院子里,看到的就是被几个人拦的死死的人,但是他却没有再用力挣脱了。
看清他阴沉的脸色,刘云鹤摇了摇头:“还不进去?陶姑娘喊你呢。”
赵猎户没有动,刘云鹤眯了眯眼:“她刚遇到这种事还没多久,你就把她一个人丢下?当然,你若是不陪她我和胡公子倒也不是不行。”
这时候他有了反应,动了动肩膀:“放开。”
按着他的人刚刚得了命令,此时胡景尘走出来吵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才松开手。
赵猎户慢慢的走进房间,胡景尘一步步走到刘云鹤旁边,神色有一瞬间古怪。
“刘大夫怎么也将我带上了,在下已有意中人了。”
刘云鹤动了动眉,妙手堂是镇子上最好的医馆,他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胡景尘,但是这种私事他还真就没听说过。
“抱歉了胡少爷。”
胡景尘无奈的摇摇头:“无妨,我知道你是事急从权。”
他说着却上下打量了一番刘云鹤:“唔……不过我确实有几分好奇,刘大夫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