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过分自谦有的时候也是一种傲慢,你生性内向敏感,但是我要你日后坦诚开朗,否则不可行医。”
他的师父这样说着,还真就禁止他行医,但是却不禁止他学医。
他经常有很多的时间几乎算是被赶出去玩,去闹,去见识这上京的繁华,和这繁华背后的形形色色。
在上京,刘重生足足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算得到师父的勉强认可,而这个时候他的二师弟已经能够独立诊病了。
他再度跟在师父身边三年出入宫闱,给无数达官贵人行医问药,就在他本身的能力与名气已经到达一个点的时候,他已经许久不用强势方法插入他生活的师父又道。
“你离开都城历练五年,每月至少给我百份病志。”
就这样,刘重生又孤身一人被师父赶出上京。
他毕竟这时候也不算年纪很大,也还保留这一份冲劲儿,不过幸好他天性稳当,对于师父的决定也只是表示接受,总归做了再说。
而再五年之后,上京的师父却没有等到外出的刘重生。
刘重生已经彻底迷恋上了外面的生活。
很多贫困的地方,自然是条件艰苦,百姓的病痛也是随之增多,刘重生反复的在里面来来去去,像是在群找自己成为医生最初的影子。
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师傅的训斥,然而他的师父是近乎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也允许他做一个走南闯北的散衣。
多年以后他回到了这镇子上,回到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是的,他当年被发现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这里认得他的人几乎没什么,而他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甚至还在镇子开了医馆。
这个故事很长,陶夭夭听了很久。
“那刘先生呢?”
她在故事里第一遍没有听到想听的人不由得问。
刘大夫顿了顿却没有直接回答。
“你今日见了云鹤他娘觉得如何?”
陶夭夭一五一十的回答。
刘大夫听她说后笑笑。
“你自然觉得她惯常华贵衣饰……”
他顿了顿,才道:“因为她是上京大家的女儿。”
大家有多大?刘大夫没说,但田瑶瑶越隐隐有感,甚至越想越觉得她不可能只是个普通小官宦家的女儿。
陶夭夭本来还以为自己接下来就要听到一段爱恨情仇的故事,可是却没想到刘大夫说道这里反而不愿意继续细说了。
“行了,说也说了,将酒给我,再来一些。”
陶夭夭心说哪里算是说了,直接将酒坛拎到后面。
“您东西可以多吃一点,但是这酒确实是不能再喝了,若是还想喝便等刘先生回来你们一家人一起喝一顿吧。”
刘老大夫哪想到自己讲了半天口都渴了却还是没混上一口?
不过他自己本来就是医者,倒也不是嗜酒之人,只能摇摇头算了,至于什么一家人一起喝一顿的话,他可是不敢想。
要说,这丫头的性子跟当年的傅明玉,还真有几分像。
只是傅明玉当年虽然性子野,但是却还有大家闺秀的几分样子,若非如此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他叹口气摇摇头,独自坐在屋子里,想着自己当初行车离开,最后却发现车上多了一个自己儿子的时候的情景,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