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娘道:“不相亲哪能行,我记得他年纪也到了,等他回来有时间还是把人叫回来吧,让媒婆多过来走走问问,你不想早一天抱上孙子啦?”
话是这么说,其实两个人都知道是陶海如今被关在衙门里,什么时候放出来都不好说,还提什么成亲生子。
最重要的是陶海之前没进去的时候也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级,只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承认陶海因为如今做打手的原因那是相亲很困难的。
她不愿意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自然就又想起了陶夭夭。
“唉你当我不愿意让他好好的成亲生子,但是如今他摊上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啊,唉,如今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他日子好不好过。”
陶花娘自然不会说谁让你们娘俩闲着没事儿干去算计人还被发现,只能睁着眼说瞎话:“要我说你们家出去的那个陶三丫头可真是有几分邪性,要我说日后可少跟她沾边吧,这因为她我们家陶花还回来哭过一回呢。”
周氏那可最喜欢听别人跟自己一起“同仇敌忾”了:“哟,是发生什么了这是?”
陶花娘抬了抬下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陶花喜欢那陆秀才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那陶夭夭是从小定的娃娃亲,你说这亲事定的,两个人这么些年也没怎么见过,也没有互相喜欢,这陶花能甘心嘛。”
这件事两个人这么些年次次见面几乎都要说一次,翻来覆去的拿出来说家长里短的碎嘴子。
周氏连连点头:“可不是,要我说人家陆明那可是秀才,配那个臭丫头可真是可惜了,她除了有一张没用的脸还有什么?人家陆秀才也看不上她,要我说也就你们家陶花那才有资格去当秀才娘子。”
陶花娘一听类似这样的话就心理舒坦,也是点了点头:“可不是,且不说我们家陶花跟陆秀才能不能成,但是他有这娃娃亲在身这可是相当于连个机会都不给呀,陶花因为这脾气都经常不好,你说这能怪她个女儿家吗?”
要是陶夭夭听到这番说辞怕不是白眼能翻得到天上去,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陶花这公主病的性格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打小就这样,也真亏她这个做娘的不想着在自己女儿没嫁人之前管管她的脾气,倒是把事情都怪到陶夭夭身上。
“这哪能怪孩子呢,她这么小懂什么,也只能说陆秀才家以前定娃娃亲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这陶夭夭会父母双亡啊,说句不好听的,家里都变成这样了,一般人家成亲都要想想更不用说是陆秀才那样的人家了。”
“就是这个道理的,而且两个孩子如果两情相悦就算了,我听说那陆秀才可真是连远远看上陶夭夭一面都不愿意,家里给他取消婚约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很同意的,你看这不就说明问题了吗?”
一提这个周氏那可更有话说了:“这件事要我说谁也怪不了,你说当时陆家人都找上门来了,那臭丫头掉到水里还让个旁的男人救了,这种事我们一般人家心里都要犯嘀咕,更不用说人家陆家如今可是有秀才的人家,日后搞不好那可是要越来越好,人家成亲有了孩子那也是要读书的。”
“你说人家那儿子怎么能有个不清不楚的娘对吧?更不用说她去当秀才娘子,那能生出什么聪明孩子来?”
两个人越说越过分,但是说话的人那可是越说越飘,感觉就像是说的都是真事儿一样,好像自己就是那能指点江山的,说人家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陶花娘也点头:“你还别说,自从他们两个这娃娃亲断了,我们家陶花那日日心情都不错,哪里还有以前的坏脾气?”
“要说以前让她陪我回去娘家那可是嫌不爱走路的,这次不但开开心心陪我去了,就连我娘家人都说陶花天天笑呵呵的可比以前看起来好多了。”
桃花娘在这把陶花夸得好像原本她身上的问题都是感情上的不顺,如今事情顺当了她身上的所有毛病也就接二连三消失了一样。
“这我可是太明白了,你说这么大的小姑娘日日不就想的是怎么能嫁给如意郎君?明明有个有这么好条件的对象可是却因着什么破原因不能成,这换了谁日日也没心思想旁的事情,这可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