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摊主,显然对方并不是长时间卖鱼,可能懂鱼但是却不懂买卖,看上去有点着急。
“这我这鱼确实就值这个价钱,这是跟着渔船从海里打上来的鱼,因为天冷冻着才能送到这来,你觉得贵可以不买,但是怎么能说我是行骗呢?”
陶夭夭摇摇头,他这话倒是没错,只可惜这个说法在不明所以的人听起来跟那骗人的话也没什么区别。
“你说你这鱼值一百文就一百文,那若是有人说它不值你们又是谁说的算呢?这又没人能给你证明!”
陶夭夭听着缺德掌柜在那强词夺理就脑袋疼,这个人真的是占便宜没够的类型。
陶夭夭走到人群前面从沈中禹那接过银钱。
“这鱼都是一百文一条吧?我要了。”
本来还在跟缺德掌柜对峙的摊主一下子都愣了。
“怎么,还不能卖吗?”
“啊不是,能能,您是要几条?”
“都要了。”
摊主本来因为被纠缠心情很差,但是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大主顾,赶紧就要伸手拴鱼。
“慢着!”
缺德的郑掌柜果然站出来了,他转头一看:“哟,这不是同春饭馆的陶老板嘛!”
陶夭夭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是啊,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咱们怎么总是在这种时候碰见。”
缺德的郑掌柜想到他们上次在冯屠户肉摊遇见的时候,他那时候不也是在没事找事,虽然他自己不这么觉得,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是啊,可真是哪都能看见陶老板。”
这两个人的对话阴阳怪气,就算周围的人不懂但是也多少能听出来一些,众人偷偷面面相觑,不认识陶夭夭的人也知道了原来这不是个普通过来买东西的小姑娘。
摊主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姑娘是一家老板。
“不过郑掌柜拦住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陶掌柜,咱们这买东西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这在这已经有一刻钟了,你这来了说买就买算怎么回事?”
陶夭夭也不是第一次见郑掌柜,对于他颠倒是非黑白的德行虽然才是第二次就已经有点习惯了,听见他这样说也没有多生气。
“郑掌柜这话说的我才不明白,我刚才也站在这听了一会儿,只听见你们东拉西扯没觉得您有要买的意思,怎么这鱼你不买还不许我买了?”
郑掌柜嘴角抽了抽:“谁买东西还没有个商量的时候,你就不能等我们商量完?”
“郑掌柜都说了自己已经在这站了一刻钟,难不成你要商量个一天我就得在这里等你说完一天才能买不成?”
陶夭夭微微一笑:“要是郑掌柜没带够银钱也别为难人家摊主,这占着地方还不让别人买算怎么回事?这世上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郑掌柜道:“我们如今说的不是这鱼卖多少银钱给我的问题,而是这摊主说不清自己的鱼到底值多少钱,他这很可能是行骗!”
他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鱼摊:“你看这家鱼,其实也不过就是小一些,可都是死鱼又不是活鱼,可你知道这一斤差了多少文钱吗?或者你们谁能说清这个品种的鱼到底比隔壁摊子上的鱼好在哪里?”
他这样一说隔壁的鱼贩眼睛也转了转:“郑掌柜说的有道理,我倒是不觉得我的鱼有多值钱,可这鱼不过是大一些就卖这么贵,也没这个道理吧。”
陶夭夭捂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郑掌柜,像是有什么事情意想不到。
可是她不说话,旁边的人也好奇,郑掌柜皱了皱眉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