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个憨厚的人,说:“没事!我给你们跑。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
徐凯说:“不怪你!”
安信带人走后,徐凯将自己关在屋里。
气死我了!
“啊————”徐凯仰天长嚎。
嚎叫了一会儿,出了心里的闷气。
最后,他开始动笔给母亲写信。
星期六晚上,乔青莲回来,徐凯向她说明此种情况,一再表示抱歉,最后说:“伍佰元的收购价,他卖了两百元。这伍佰元我来出吧。我赔偿超市。”
乔青莲问:“你指使他做的?”
徐凯惭愧地说:“我没指使,可他是我录用的,是我的表弟啊。”
乔青莲说:“这是连坐呢!一人犯罪,全家连坐,还株连九族。”
徐凯沉默不语。
乔青莲说:“超市要用人,不可能不用到熟人,不能说,这人犯了错,就追究录取人的事。那以后,谁还敢招人?还有,我招的人更多,是不是以后他们所有人犯错都要我埋单呢?”
徐凯连忙否认:“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青莲说:“那就不要再说你出钱的话了。”
相宜市。
一个星期后,徐母收到儿子徐凯的来信。
听人念了信,徐母也气得不行。
上一次,娘家侄女错账伍佰元的事,还可以说无根无据的,怕是冤枉了她,这次,可是有根有据的。
她气冲冲地来到弟弟钱宝家,就看到那侄子钱丰正逍遥的躺在大藤椅里哼着洋歌呢!
徐母忍住火气问道:“丰儿,你为什么跑回来?”
钱丰坐直身子,气愤地说:“你儿子把我赶回来的。”
钱保说:“姐姐,你可不能六亲不认啊。光相信别人,不相信自己的亲人。”
徐母顿时火大:“我相信你们什么?你姑娘儿子处处不给我争气!”又指着钱丰说:“为了让你能到上海,我大年初二跟我儿子撒泼,逼着他带你去,结果呢,你为了得到几块钱,一包烟,以次充好,还偷超市里的东西,说你几句,你还把一大车菜卖了!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钱宝振振有词:“我儿子不卖菜,他哪有钱回家?你让他讨饭回来啊?”
徐母说:“你说得还处处有理了?”
钱丰摇着二郎腿,说:“爹,你也别说了!人家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儿子和侄子比,哪个亲啊,当然是自己的儿子啊。姑姑,我就知道,你会向着你儿子。我们以后也别往来了!你们有钱了,也没救济我们一点,就像我们是讨米要饭的一样。我们这穷亲戚,也不能让你丢脸啊!算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吧!”
徐母气得脸色发青:“算我今天混账!不该来这一趟!”说完,气冲冲走了。
钱宝诧异:“这就走了?你把你姑姑气走了?”
钱丰满不在乎地说:“走了就走了!我不想她在这里教训我。”
钱宝说:“那以后,她不理我了怎么办?”
钱丰老神在在地说:“还能怎么办?到时候,你到她那里抱着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一场,她不就又心软了吗?”
钱宝的老脸难得地红了一下,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给你爹面子?老底都被你揭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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