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子里围满了人。
尚方国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说?打什么打?”
安信说:“我跟他们说什么说,寻上门来打架,没什么好说的。”
曾照兰说:“我在这里说句公道话,安信,你们这一家太不把人当人看了。全家人,连嫁出去的姑娘都跑回来打弟媳妇,打得人家没有活路了。安信,你不就挣了几个烧钱吗?这么作践人家女子。”
安信妈说:“她是个贱货!”
曾照兰说:“我看你个黄婆娘才是个贱货!苏香玉是什么样的人,来这里也有六年了,尚家营的老少爷们都看得到,她勾引过谁?成天在家里带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这个黄婆娘,我儿子那是有名的老实人啊,看见苏香玉打水艰难,就帮她打了两桶水,这黄婆娘就说我儿子和她媳妇有事情。
你是怎么当娘的?尽把屎盆子往儿子头上扣。你就那么想把自己儿子一家戳散啊?你不是黄婆娘是什么?”
尚方国说:“安信啊!你也是在外面混的人,怎么就不能处理好家庭矛盾呢?这么好的一个家,儿女双全,你还求什么呢?男人啊,要拿的起,放的下。啥时候,家庭最重要。后院都起火了,还怎么在外面做事啊?男子汉,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听挑唆。苏香玉,我也看得到,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话不多,从来不张家长、李家短的。哪里就配不上你了?”
以前,老是听家里这几个说苏香玉不好,他也渐渐嫌弃她了。
又挣了点钱,多多少少有些膨胀。
现在,这两个尚家营重量级的人都说苏香玉不错,安信还真有些后悔了。
不过,这两兄弟打上门来,他不能太软了。
他嘴硬道:“他们欺人太甚。都打上门来了。”
二嫂说:“你们全家打我妹妹一个人,这怎么算?”
曾照兰说:“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坐下来,好好谈谈。”
大嫂说:“没什么好说的。全家打我妹妹一个。两只耳朵都打聋了,全身都是伤。我妹妹要离婚。”
安信一听说苏香玉耳朵都聋了,还真有些后悔自己下手重了。
安信妈说:“离就离!”
曾照兰说:“你就是张口黄!离了,两个孙子怎么办?”
安信妈说:“姑娘带走,儿子归我们。”
曾照兰指着她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你拆散人家夫妻,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安信妈说:“离了她,我儿子还能找黄花闺女。”
曾照兰说:“好吧,好吧。你就对着镜子作揖,自己恭喜自己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大哥说:“今天,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一家人怎么样欺负我妹妹的。我今天来,不是来打架的,是想让大家都看到,这一家人是什么东西。我要将我妹妹的东西都带走。”
安信说:“那可搞不成。要拿东西,让她自己回来拿。还有,我儿子姑娘给我送回来。”
二哥说:“正月初八开工,我们会将你儿子送回来的。我妹妹说,还有两千元,是她当姑娘时挣的钱,你要还给她。”
安信说:“我的工资都交给她了,她的钱都是我给的。”
二哥说:“你的钱给你姑娘儿子用了。她那是当姑娘时,拍广告挣的钱,还有她的工资。就这两千元钱。”
安信妈吼道:“一分钱都不给她,让她给我滚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