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了虹桥医院。
侉子等在外面,看见苏香玉,说:“你可来了。”又对严白点点头。
严白问:“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苏香玉说:“安信怎么样啊?”
侉子说:“还在抢救。流血了。”
苏香玉头一晕,差点没站住。
严白问:“哪里出血?”
侉子说:“腰,腿。”
严白说:“还好,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血止住就好了。有没有骨折?”
侉子说:“好像没有骨折。就是用砌墙的砍刀砍的。”
严白问:“怎么会打起来啊?”
侉子看了苏香玉一眼:“香玉的哥哥听说安信过来想跟香玉复婚,就骂他不要脸,说开始他们全家都嫌弃他妹妹,全家人欺负她妹妹一个。把人的耳朵都打聋了。
现在,看妹妹成了上海人,又有了工作,就不要脸的寻来了,还说,坚决不让妹妹跟他复婚。
后来,骂着骂着就打起来了。有人看见都流血了,就报了警,又打了120,等我赶到时,警察已经将你两个哥哥带走了。救护车也过来了。我只好给婶子打了电话,让她通知你,我就跟着救护车过来了。”
苏香玉说:“我两个哥哥呢,受伤了没有?”
侉子说:“那肯定没有啊!要不然,就是在医院里,而不是在派出所啊!”
苏香玉说:“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侉子说:“你去问问。”
苏香玉走到急诊室,急诊室门关着。
三个人焦急地站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有医生走出来。
苏香玉说:“医生,刚才进去的那个被打伤的尚安信怎么样了?”
医生说:“血止住了。缝了十几针。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要拍片,看看有没有骨折。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苏香玉习惯的点点头。
严白心里一沉。
医生说:“那就进去看吧。”
苏香玉赶紧进去了。
严白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侉子本来想阻止严白进去,怕会对安信起火上浇油的作用。
可是,他不知道苏香玉是怎么想的,再说,苏香玉都没有阻止,他又有什么立场来阻止呢?
三人一起进了急诊室。
安信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腰上、腿上都缠满绷带,挂着点滴。
苏香玉走到床边,焦急地唤道:“安信,安信。”
安信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地睁开眼睛。待看到后面跟着的严白,脸刷地变了:“他怎么来了?”
苏香玉连忙说:“我在学校门口碰到严白,他听说你病了,说人命关天,赶紧将我送过来了。”
安信阴阳怪气地说:“他只怕是巴不得我被打死吧!让他失望了,我就只是受了点伤,流了点血,死不了。”
严白双手举起,摆摆手,说:“对不起,我也是看香玉跑得着急,就想将她送过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多了。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
苏香玉难过地看着严白走了出去。
安信对苏香玉说:“我没有对你两个哥哥动手。工人们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