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摇头,把目光转向南宫芸道,“南宫婶婶,朝堂之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陈顾委和我爷爷明明都是总局大佬,却背生嫌隙,要搞出这么多名堂?”
南宫芸一脸为难,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闭上眼,摇摇头,移开视线说道,“这些事,关系到总局的一些机密,这些大佬们互相博弈,其实都是出于同一个目地,但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这时候,风黎忽然从树顶上跳下来,拍拍手,苦笑道,“我觉得与其关心这些事,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咱们应该怎么离开这片荒漠,这帮大内的家伙真是不讲究,连张地图都不肯给咱们留下。”
陈芸无奈道,“那老狐狸是故意的,现在巫魔之眼已经落到他手上,他不想让我们马上离开荒漠,免得我会将此事上报给支持林远的那拨人。”
陈玄一说,“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荒漠里吧?”
陈芸摇了摇头,说那不是还有一头骆驼吗?依靠它带路,我们早晚会走出沙漠的,只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接下来,我们在原地停留了一整天,直到第二个夜幕降临,天色凉爽起来之后,方才备足了清水,跟随那头骆驼一同启程。
途径荒漠,途径戈壁滩,我们翻越沙海,横穿了整个荒漠,终于在靠近罗布泊外沿的地方,发现了一条公路。
一行人沿着公路缓慢步行,足足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总算离开了那片吃人的荒漠。
当我们穿越重重的风沙与尘暴,来到若羌县边缘地带的时候,望着浮现在沙漠宦海边缘的那一道城市轮廓,每个人的内心,都浮现出了极度的虚弱和疲倦感。
当晚,我们全都住进了医院。
在荒漠中穿行半个月,熬干了我所有的精力和潜力,当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刹那,我只感到无穷无尽的疲倦感,犹如潮水一样袭来,意志濒临崩溃,终于忍不住昏迷了过去。
随后两个月,我一直留在若羌县养伤,长时间的渴水、又经历了毒辣的太阳光暴晒,再加上拼斗之后积攒下来的各种内伤,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不少隐患。
好在自从冲破了鬼婆婆留下的封印之后,噬神蛊这小东西终于又开始发力了,不断在我身体各处忙碌着,替我舒筋活血,排除顽疾。
即便如此,我也花了足足两个月时间调养,方才恢复了下床行走的力气。
至于陈玄一和风黎,两人状态同样不是很好,所以一直留在我身边陪床住院。
而在住院的第二个月,南宫芸便已经带着两个总局的同事,向我们提出了告辞。
当时我还无法下床,只能恋恋不舍地拉着她的手说,“南宫婶婶,你回帝都之后,千万别忘了我,一定要打电话回来啊。”
南宫芸知道我在担心什么,点点头道,“放心,一有你二叔的消息,我会立刻转告你的。不过……”
话说一半,她又满脸担忧地看着我,说林峰,你伤好之后就赶紧回去,没有特殊事由,还是不要去帝都找我们了,如你所见,总局是一滩浑水,暗中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爷爷、盯着林远、甚至在盯着你。
我无言以对,唯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