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家伙并非来自黄教的喇嘛僧,而是那帮黑教恶僧,大家自然可以毫无顾忌,顺手那这丫的宰了,可黄教的人却万万动不得,一则是他们谨遵教条,从不做恶,其次是背后的势力太多庞大,绝对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陈玄一看向我,问我怎么搞?
我也没注意,只好对风黎投去了眼神,风黎则黑着脸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小镇上还有不少游人旅客,随时有可能出现,不如先把人拖带无人区,再决定怎么处置吧!”
我深以为然,点头说好,随即三人合力,找来事先备好的麻布口袋,将这被拍晕的喇嘛套上,抬进了小镇外的无人区。
也幸亏西藏地广人稀,出了小镇,基本看不见几个行人,我们才敢大白天地把人掳向无人区,这要是换了在内地,估摸着警察都来好几拨了。
好不容易,我们把人挟持到了无人区外的一个荒谷,然后将口袋丢弃在地上,拍拍手,围坐下来想办法。
这时候风黎忽然提出,说自己还有行李留在旅社,打算回头去取。
陈玄一拦下他说,“还是别了,那头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现在咱们又掳走了其中一个喇嘛,你现在回去,若是正面与他们撞见,保不齐当街就要动手。”
风黎只好点头说,“行,那就先留在旅社吧,反正丢不了。”
话音刚落, 那口袋中传来一些“唔唔”声,想必是中年喇嘛苏醒了。
我们三人对视了几眼,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几秒,陈玄一才主动伸手,将那口袋上面的绳索解开,让这喇嘛僧自行钻出来。
他嘴里还堵着黄布条,钻出口袋时,表情惊恐极了,嘴里“唔唔”声不断,好像是求饶,更像是在质问我们。
我看了看陈玄一,他点头,一把扯掉喇嘛嘴里的布条,那喇嘛的嘴巴刚刚得到解放,立刻就要张嘴呼喊,这时候风黎着跳到他身边去,咧着嘴,露出满口白牙,嘿然冷笑说,“闭嘴,再敢乱叫,我就吸了你的血!”
说着话,风黎眼珠子暗红,满脸都是腾升起来的灰色气息,吓得那喇嘛双肩一抖,直接把身体蜷缩成一只小虾米,不再在吱声了。
事实证明,并非所有黄教喇嘛都懂得修行,也不是所有喇嘛都保持着一颗不畏死亡的向佛之心。
至少咱们逮住的这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被风黎一吓,立刻就不敢吱声了。
我这才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盘着双腿,对这家伙询问道,“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没……没有……”这喇嘛差点吓尿,操着一口并不流离的汉语,战战兢兢道,“误会了。”
只是误会?
闻言,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笑了。
我们落脚的旅社,都快被你们的人包圆了,这能是误会?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说道,“佛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兄弟三个并非恶人,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究竟有哪些地方得罪了你们,居然派了这么多喇嘛僧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