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府兵们的傲气也好。
李树亲自去请那几人,几人闻言,互视几眼,问:“是霍郎君叫我们去的?”
“不是。”李树诚实道。
头领道:“咱还要盖房子,没空。”
李树:“霍延也同意了的。”
头领态度立变:“那就走着。”
他们跟阿砚报备,阿砚经冯二笔提点几句,也知他们身份非比寻常,遂点头同意。
李树素来欣赏有能力的人,去的途中主动攀谈:“几位壮士体格健硕,能力不凡,怎会屈就工匠一职?”
“不过讨口饭吃。”头领漫不经心回道。
“鄙人李树,想跟几位兄台交个朋友,不知几位壮士姓甚名谁?”
头领瞥他一眼,“咱都是粗人,别拽那些文绉绉的。你叫我汪大勇就成。”
“许江。”
“吕大宝。”
“马强。”
“王小河。”
李树一一记住了姓名,觉得几人均是性情中人,相交之心越发炽热。
行至训练场,汪大勇几人见到霍延,均神色激动。
他们这段时间暗中寻了霍延好几次,想劝他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庆州府。
霍延却说:“我如今是奴籍,若离开庆州府,唯有落草为寇这一途。我可以,但霍煊和霍琼不可以。”
他们年纪还小,霍延不忍心让他们过颠沛流离的日子,更何况,霍家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打家劫舍之事的。
汪大勇叹道:“难道二公子就任由霍家背负污名,将军和大公子死不瞑目?”
“汪叔,若你们当真愿意为霍家平反,不如留下助我。”霍延平静深邃的眸子望着他们。
汪大勇实在不理解,“难道二公子宁愿当一辈子奴仆?”
霍延摇摇头,“奴籍只是朝廷定的。”
若是有朝一日,朝廷没了,他的奴籍自然就不算数。
观楼喻在庆州府所作所为,聪明人心里都有数。
朝廷腐败,百姓怨声载道,乱世之象已生,庆王身为皇室正统,自然有一争之力。
说实话,霍延敬佩如今的庆王世子,也很感激他。
他愿意留在庆州府,为楼喻谋划。
汪大勇等人劝了几次,不仅没有劝动霍延,反而差点被霍延说服。
他们已经动摇好些天了。
“大勇兄弟!”李树的喊声拉回汪大勇的思绪。
他扭头看向李树,“怎么了?”
“众位兄弟都等着你们呢,”李树拍拍他的肩,“好好跑,让兄弟们长长见识!”
周围一百来号人“虎视眈眈”,汪大勇见过更大的世面,不仅不露怯,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快速热身后来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