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郭棠断然拒绝,“我爹是我爹,我是我!”
郭濂瞪他一眼,兔崽子!
楼喻倒也不强求,问郭棠:“你说说自己的条件。”
“我还没想好!”
“那好,”楼喻转向郭濂,“我的条件是,郭大人能够默许我私下同北蛮马贩交易。”
郭棠:!!!
他瞪圆了眼,“你怎能言而无信?!”
“哪里无信?”楼喻无奈道,“我尚未真正与你达成协议,如今用纸换一条生意路,有何不可?”
郭棠简直气炸,他又被楼喻耍了!
郭濂暗叹一声,怪自己太过溺爱,将儿子养成这般性子。
他整整神色,道:“殿下,朝廷严禁与北蛮互市,您不会不清楚罢?”
楼喻笑道:“私盐同样犯法。”
“这不一样,”郭濂摇首道,“盐可以藏,马藏不了。”
盐可以藏在麻袋里装作其他货物,马却不行。
楼喻收敛笑意:“如此说来,郭少之前与我所言,皆是在糊弄我?”
知府都难办的事,他怎能办到?
郭棠张嘴欲解释,郭濂就道:“一匹两匹容易,不过想必殿下所图,不仅仅是一两匹这么简单。”
他清楚楼喻想要战马。
楼喻可不信他的话,“既然马贩无法在大盛做大宗交易,那他冒着风险过来,又予你厚礼,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同你刺探情报?若非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
“殿下冤枉下官了,下官可不敢做背叛朝廷的事……”
“你都贩卖私盐了,还不背叛朝廷,虚不虚伪?”
楼喻无情打断他,并予以致命一击。
郭濂:“……”
郭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楼喻要的不只是一匹良马,而是成百上千的战马!
他沉默了,低首瞧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谈不拢,那这纸同你也就没关系了。”
楼喻可不愿被人白占便宜。
郭濂想留名青史,得看他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他并不担心郭濂私自去信京城。
反正只要他愿意,他目前空置的造纸坊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到时候郭濂没有多余的纸,自然讨不了好。
楼喻不是平民百姓,他是藩王世子,皇室血脉,除了皇帝,没人能够逼迫他必须造出这种纸。
他完全可以找“意外获得”的借口,表示自己并不知晓造纸之术。
郭濂深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