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笔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倒是霍延开口:“是因他们敬慕你。”
便不愿任何腌臜事污染楼喻耳朵。
楼喻恍然大悟,是因为有滤镜。
就像纸片人不会上厕所一样。
冯二笔回过神来,笑嘻嘻道:“殿下仙姿玉质,雪胎梅骨,大家都尊敬崇拜您呢。”
楼喻失笑,这二笔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日新月异”。
三人挑了些药材,悠然自得地往侯府走。
“喻世子请留步。”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
楼喻脚步都没停,继续往前走。
身后几人迅速上前,转到他身前,拦住三人。
楼喻扇尖抵着下巴,好奇问:“今日你们茶楼抛盏一事,本世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却自己跑来找骂?”
“霍延不是抛回来了吗!”一个绿衣少年愤愤道。
楼喻沉了面色:“敢情是本世子对不住你了?”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绿衣少年嘀咕。
楼喻:“好狗不挡道。”
“……”
绿衣少年气道:“楼喻,你别太过分了!想当初你还被人压在泥地里不能翻身呢!你如今这般轻狂,小心晚上睡不安稳!”
楼喻怔愣住。
冯二笔在旁要气炸了,这他娘的在往殿下伤口上戳刀子啊!
霍延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
“你放肆!”冯二笔怒目圆睁,“竟敢直呼殿下名讳!”
绿衣少年还欲说话,一直旁观的月白少年将他拦住。
月白少年容貌俊朗,眉目疏阔,举手投足倒有几分君子之风。
“在下范玉笙,久仰殿下大名。”
听这声音,正是方才让他“留步”之人。
楼喻打量他几眼,不耐烦道:“有何贵干?”
“今日茶楼一事,确实是我等之过,范某欲向殿下赔个不是,可否请殿下共饮?”
范玉笙风姿儒雅,目光真诚,倒是让人不好拒绝。
“不必,”楼喻看向绿衣少年,“四年前折辱之仇,我还没忘。”
绿衣少年昂着脖子:“我又没动手!”
楼喻又指其余少年:“那他们呢?”
“自然也没有!”
最多开口嘲讽了几句。
楼喻:“哦。”
绿衣少年反应过来,“你不会不记得当初是谁害的你吧!”
楼喻确实不记得那些人的脸了。
他道:“长那么丑,谁分得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