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床弩的箭矢堪如现代标枪,经发射后可以成排成行地钉入城墙,攻城的士卒还可以通过攀援箭矢爬上城墙,故又称“踏橛箭”。
三弓床弩乃攻城一大利器。
楼喻提出设想和弓弩改良方向,听得霍煊一愣一愣的。
他本身在武器上就涉猎颇深,也在不断改进武器性能,但进步极其微小。
乍闻楼喻所言,便如醍醐灌顶。
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
准确来说,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所以导致进展艰难。
现在楼喻给他提供方向,他恨不得立刻回去研究。
自他展示这方面的天赋后,楼喻特地让他在机械厂任职,专门研究各种器械。
他手下还管着不少技术精湛的匠人,都签了保密契约的那种。
他们只给楼喻干活,就算辞职不干,五年内也不准再从事相关工作。
霍煊带着楼喻的思路回到机械厂,开始制定具体的研究方案。
不管是轻便快捷的连弩,还是霸道强劲的床弩,他都要造出来!
春耕伊始,庆州和沧州葱蔚洇润,一片盎然之景。
郭府内却愁云惨淡。
郭濂恐怕时日无多了。
监视郭府的探子上报消息,楼喻听闻,不由愣住。
郭濂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了。
到底是曾经的对手,楼喻仔细想了想,决定去见一见他。
郭濂大限将至,倒是给他提供了一条新思路。
他带上冯二笔和霍延,一同前往郭府。
郭府这两年过得格外清苦。
楼喻记得上次见郭棠,他还是个充了气的大胖子,而今却已成了一个瘦削的青年。
他脸上再无昔日嚣张气焰,人也沉默许多。
“郭棠见过殿下。”
青年躬身作揖,恭敬而臣服。
楼喻温和道:“郭公子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想同郭知府说说心里话,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郭棠抬眸,桃花眼忧郁而沉寂。
“殿下说笑了,请。”
几人刚行至院外,便闻一股浓重的药味。
想必郭濂这两年,都在同药材作伴。
楼喻踏入内室,一眼看到榻上形销骨立的郭濂。
他没法动弹,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动。
郭濂乍见楼喻,竟有些激动起来,嘴里“嗬嗬”不停,口涎顺势淌到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