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沙发是什么。
楼喻愣了一下,忽然又噗嗤笑出来。
总觉得从一个古人嘴里听到这个词,相当有喜感。
他一笑,霍延便也跟着一起笑。
楼喻察觉到他不对劲,遂道:“你去洗澡,我有些累,先睡了。”
他确实困乏到不行,无力再招架霍延的热情。
霍延自是心疼他,立刻退离,低哑着声音道:“好好休息。”
轻步离开卧室。
翌日一早,楼喻醒来时,冯二笔和霍延已备好早膳等候。
雨还未停。
楼喻心中略有不安。
他匆匆吃完早饭,便赶去总衙,向吕攸确定庆州的河堤是否稳固,水位是否超过警戒线。
得知一切尚在可控范围内,他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营中上报,段衡有急事求见殿下。”
楼喻问:“他现在人在何处?”
“尚在军营。”
楼喻颔首:“那就带他过来。”
不久后,段衡匆忙而入,恭敬行礼后,直截了当道:“殿下,下官见这雨连续不断,心中实在难安。”
楼喻心头忽地一跳,“你是担心湖州?”
“殿下英明。”
段衡见他反应这么快,虽讶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他接着道:“下官不知湖州是否也下着暴雨,不过依过往年月来看,汛期时湖州的确容易发生水患,殿下可否派人……”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有人来禀:“殿下,湖州有急报!”
楼喻和段衡对视一眼,心中皆升起不祥的预感。
“入内详禀!”
来禀报的是杨广怀。
他刚收到湖州送来的信件,信是沈鸿写的。
“殿下,沈鸿来信,言湖州大雨,恐堤坝有失。”
信从湖州送来尚需时间,或许沈鸿写信的时候湖州还没出事,但现在却说不定!
楼喻当机立断:“传急令至湖州,命沈鸿、方焕尽力稳固堤坝,阻截水患!着李树、周满率庆军听其指挥,务必将河水牢牢拦在河道里!”
“是!”
杨广怀立刻领命下去。
楼喻又转向段衡,郑重道:“段知府,你是湖州的父母官,对湖州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现在我命你即刻赶往湖州,力保百姓安危,你可愿意?”
段衡感动莫名,热泪盈眶。
“属下愿往!”
楼喻又道:“你带上裘光一起。湖州府的驻军目前更听你二人指挥,我希望你们能够调动他们共同抵御水患!”
“谨遵殿下令!”
段衡忍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