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州城气氛凝滞几日,将士们心弦绷紧,乍一听闻张显要犒劳大家,不由心中一松。
将军都打算犒劳他们了,说明庆军短时间内肯定打不过来,太好了!
桐州城军营中烹羊宰鸡,好不热闹。
孙信亲自给张显倒了酒,憨笑着说:“将军,小人敬您一碗!”
张显顿生豪情,咕噜咕噜灌下一碗,笑得畅快。
“各位弟兄们!咱们在城内喝酒吃肉,庆军却只能在城外就水啃干粮,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过了今晚,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等庆军来了,大家伙儿一起将庆军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哈哈。”
“将军说得没错!那群庆军在城外龟缩这么多天,愣是一步都不敢挪,就凭他们也想攻城?笑话!”孙信也吼了一嗓子。
气氛顿时喧闹起来。
酒味的刺激下,言语的煽动下,大家纷纷放松了心神,激动地附和张显的话。
孙信笑看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当着张显的面,灌下一碗酒。
张显拍他肩膀,粗着嗓子道:“爽快!”
天际最后一缕光亮消逝,桐州城内被酒香肉味淹没。
除了坚守在城楼的士卒,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一种肆意的放纵中。
张显酒量不错,并未喝得烂醉如泥,但也有些醺醺然了。
他搭在孙信肩上,口齿不清道:“以前、以前老子怎么、怎么没发现你酒量这么好!”
孙信咧嘴一笑:“以前我哪敢比过将军?”
张显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将军,我扶你进屋。”
张显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酒意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只能被孙信连拖带拽进了屋子。
刚踏进去,张显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对啊,你说话口音怎么变——”
孙信一个手刀,声音戛然而止。
他用绳子将张显捆住,再用布塞住他的嘴,将他塞进床底下。
张显现在还不能死。
完成这些后,他走出屋子,碰上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副将。
副将随口问:“将军呢?”
“睡下了。”
“哦,可惜我还不能睡,我得去守城,嗝。”
他打了一个酒嗝,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孙信差点翻白眼。
殿下和统领说得没错,天圣教这些人,就是一群贪婪的、只想着不劳而获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