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识时务,不敢跟护院硬碰硬,只好四散逃开。
谢茂立刻对马车主人点头哈腰道谢。
他不敢用标准的礼仪,就怕被人看出端倪。
马车主人很客气地应了一声,然后吩咐护院继续前行。
谢茂本来还担心自己过不了前路,见这群人和自己同路,便厚着脸皮跟在队伍后头。
护院将此事报给主人,主人宽仁大方道:“让他跟着罢。”
队伍一路往东,谢茂越跟越觉得奇怪。
这分明就是跟他同路啊!
他这边觉得奇怪,那帮子护院也觉得奇怪。
护院跟主人禀报:“老爷,那小乞丐竟然有钱买吃的。”
马车主人说:“那就可能不是乞丐。”
护院警惕问:“那要不要小人将他赶走?”
“不必了。”马车主人道,“东安王已经攻下了丰州,不日就会抵达启州境内,或许那小乞丐跟咱们是一样的呢。”
护院忍不住说:“老爷,您当真要将家财献给东安王?”
马车主人叹道:“汤贼窃国,天下唯有东安王能够匡扶社稷。《庆州旬报》我每一期都一字不落地看了,为东安王的胸怀和志向所折服。丰州之后便是启州,启州驻军听命于汤诚,届时必有一战。”
与其等庆军攻城,还不如先去投诚。
丰州大营。
楼喻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霍延替他按揉脑袋。
自攻破昆州后,庆军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取两个城池,在丰州境内停下休整。
军队士气高涨,意气风发。
楼喻身为万军统帅,自然也被这种情绪感染,肾上腺素不断飙升,胸腔处热血沸腾,急需要宣泄一番。
他忽然捉住霍延的手,将人拉到榻边坐下。
简易的木床一下承受两个人的重量,不满地吱呀叫唤一声。
霍延身着薄甲,头发干净利落地束起,发冠朴素无华。
他在年后已经加了冠。
英姿飒爽,豪迈轩然。
楼喻伸手抚上他凌厉俊美的眉眼,低哑着嗓音,命令道:“亲我。”
霍延双眸深邃,俯首吻上他的唇。
激烈的战火让两人都兴奋起来。
霍延托住楼喻后脑,手臂青筋暴起,在不断的角逐中,两人愈发用力。
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楼喻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但他不愿停下,他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不可自拔。
刺激而迷人。
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霍延不得不松开,凶狠地盯着楼喻看。
来人是李树。
他入帐后,见霍延眉间紧蹙,不由担心问:“王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