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综心里头酸酸的。
“我看你就是因为报纸才护着他的。”
越王妃头一歪,“说起来,他也算我侄辈,我不应该护着他?”
“该护该护!”楼综哼了一声,“不过你准备的贺礼再宝贝,都不及我的。”
越王妃狐疑:“你还藏着我不知道的宝贝?”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京城。
城内一片热闹的同时,城外一处高杆上,汤诚的头颅高高悬挂着,每日接受过路老百姓的千唾万骂。
头颅用了特殊法子保存,短时间内不会腐烂。
宁恩侯府。
谢策躺在床上,身上涂满了药。
佟氏和谢茂都陪在榻边。
他被道士救下,经过医治保住了一条命,但身体亏损太多,日后恐怕不能再上战场了,只能好好养着。
但他并不后悔。
谢茂笑着讲述随军时的见闻,听得谢策和佟氏惊异连连。
“怪不得东安王能这么快攻下城池。”佟氏感叹一句,“这天下确实无人能与之抗衡。”
谢策入伍多年,从未见过谢茂口中的神异武器,不由心生向往。
他是真想见见。
“不过,那个孩子倒是有些可怜。”佟氏又叹息一声。
东安王入皇城后,便命人搜寻先帝遗留下的“皇子”,却发现“皇子”已被逆贼汤诚杀害,遂布告天下。
汤诚的罪孽因此更深几分。
没有人怀疑东安王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先帝遗诏说得明明白白,东安王即位名正言顺,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反倒是汤贼,为了自己当皇帝,杀害先帝和先帝幼子,非常合情合理。
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件事。
但其实,“皇子”并没有死。
楼喻入皇城之后,命人在宫中搜寻,发现汤贵妃自缢于鸾凤宫,而那个男婴睡得正熟。
楼喻让人查清男婴的来历,便将男婴合理地送还给丢失孩子的人家。
至于汤贵妃的女儿,则被汤诚藏在汤府里着人照顾。
听闻汤诚败后,汤府奴仆全都跑光,只留下一个女婴。
楼喻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饿得哇哇大哭。
女婴被送去了善堂。
这些事,都是楼喻让暗部的人做的,其余人并不知晓。
登基大典定在六月初六。
依礼制,先帝宾天之后,继位之人需得守灵二十七个月,方能真正临朝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