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才也没隐瞒,将县里的判决说了一遍。
因为人证太多,事情板上钉钉。
周子旭、周氏不想认也得认,更何况王五在逃。
王五不逃,三个人统一口径倒有可能辩一辩。
可是这么一逃,明显就是不打自招。
“……周子旭去苦窑充公五年。周氏不守妇道,坑害村民、婆家,流放一千里外的军营,充当军妓。”
丁父听了没什么反应。
丁母气呼呼的,道:
“该,活该。不是守不住吗?守不住就去军营当军妓,让她守不住。”
“你这老婆子,胡说八道啥玩意,孩子都在呢。”丁父咂舌轻斥。
丁母这才发现闺女、孙子都在,忙不迭摆摆手,道:
“吃饭,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丁文江看着饭桌欲言又止,扒拉一碗米饭后,说:
“孩子他娘,我想回房了。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琬儿那。”
“知道了。”柳氏点头。
丁母喝了口豆角汤,看着大儿媳,说:
“珏哥儿他娘,一会儿我也跟你过去瞅瞅。出这么大事儿,我得去看看琬儿。”
“行,收拾完咱就去。”柳氏颔首。
吃过晚饭,柳氏本来打算要把碗刷好再走。
不过丁翠兰没让,一边推,一边说:
“有我在,还用得着嫂子了?赶紧跟娘去亲家那边吧。”
丁母见闺女这般说,附和着颔首,道:
“是啊,珏哥儿他娘,回去换身衣服,咱们这就过去吧。”
柳氏见状,也不再推辞,捏了捏丁翠兰的脸儿,说:
“嫂子谢谢你啊。”
“看嫂子说的,快去吧。”
柳氏起身回屋,赵氏嗤鼻一记,道:
“小姑对大嫂是真没说的,这要换做是我……”
“换做是二嫂,我也这么做。”丁翠兰忙不迭接话。
做不做到时候看心情,反正先说些好听的。
丁文海瞪了一眼赵氏,愤愤的道:
“咱俩一天没着家,家里家外都是大嫂跟翠兰。你做二嫂的,不该担着点儿?”
“我……”赵氏被怼的语塞,不乐意的嘟囔着,“我就那么一说,我还能真不做?”
没法子,明儿还得回娘家帮着干活儿,板车他们还得用。
丁翠兰瞅着二嫂的样子,冲二哥眨了眨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丁母也懒得跟他们掺和,起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东跨院这边,丁文江一看到媳妇儿回来,急忙问道:
“珏儿呢?去哪儿了?吃饭咋没看到呢?”
柳氏一边拿衣服一边回答说:
“珏儿在琬儿那边呢。我让他这几日都陪她姐,到底这王五没抓到,我怕那家伙回来报复。”
丁文江听到这话,缓缓点头。叹口气,坐在炕上说:
“是啊,这家伙一天不抓到,咱们都得提心吊胆。胆儿真肥啊,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唉,咱们俩,识人不清!”
柳氏拿出外出的衣服,边换边说:
“那有啥招,不就寻思那还闺女的妯娌,照顾着点儿,闺女也有脸。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周子旭咋说的,为啥偷那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