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刚才过去,北面虽然有后山,可东西两侧啥都没有,南面是村里,也就是咱们酒坊的大门。我是这么画的,你看啊,东西两侧咱们举架高点,挡风。这边加长,盖出……”
赵刚图画的仔细,丁琬一看就看懂了。
再加上他又详细的解释,瞬间脑子里就出了画面。
酒坊就在正北面,果醋的话安排在东面,至于西面全都种菜。
举架高,可以做高家,然后填土。
实在不行,就弄结实的砖架,抗用。
西面、东面还会再加盖高一些的房子,地方大,可足够了。
到时候就作为库房,屯酒、屯醋。
赵刚说完,自己都兴奋。
得意的看着她,挑眉问:
“咋样,是不挺好?”
“嗯,挺好。”丁琬点头,竖起大拇指又说,“要不咋让赵爷爷帮我呢。您这手法,村里找不出第二个。”
赵刚喝了口热水,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你啊,别给我戴高帽,你就是不嫌弃,我知道。对了孩子,这房子开春动土,你先备三千青砖、五千红砖……酒坊的事儿,赵爷爷帮你张罗,如何?”
“真的啊。”丁琬有些惊讶。
赵刚拍拍胸脯,道: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我带你大伯、二伯一起,他们俩常年给人家盖房子,你都知道的。在搁村里找些人,这么大的铺排,得三个月才成。二月打春,月底能开冻,到时候就干,争取五月底就完事儿。”
越说越兴奋,如果不是这会儿上冻,他现在就想干了。
赵奶奶看着老伴儿的样子,“呵呵……”轻笑,道:
“你啊,可看有个可心的房儿,老胳膊老腿还去添乱?”
“我咋老胳膊老腿了?”赵刚不服老的反驳。
丁琬笑弯了眼睛,“赵奶奶,房子交给赵爷爷我放心。赵爷爷,我这青砖、红砖去哪儿定?北崴子那行吗?”
“那不行,他们没这么大的量。”赵刚摇头,“你不是跟回春堂的少东家认识吗,让他帮你在官窑定。官窑的东西可是上等,最起码要比民窑的量大,烧的好。”
丁琬听到这话点点头。
赵刚想了下,又说:“你提的时候别说死,留个活口。这些是初步打算,万一盖得时候不够,还得再加。”
“放心吧赵爷爷,我都省的。”
不得不说,赵刚真把她的事儿放在心上了。
各种嘱咐。
在赵家又坐了一会儿,丁琬才回了酒坊。
刚到酒坊,就被丁翠兰气呼呼的拉去了谈事屋。
“咋地了,咋地了?小姑你别拉着我啊。”
进屋后,丁翠兰松开她,道:
“二嫂根本没有病。我去说了之后,她立马起来换衣服。那麻利的劲儿,比你奶都痛快。”
丁琬听到这话,坐下说:
“她没病,咱们不是都知道嘛。”
“哪有这样的。抓一次药,八钱银子,喝五天。她前后都多久了?一个月就是将近五两银子,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啪——”
丁翠兰气的拍桌子,面部狰狞。
丁琬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说:
“算了,你生气也没用,反正银子追不回来,她弟弟肯定得坐牢。这就够了,别生气。”
丁翠兰喝水,气呼呼的摇头,道: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怎么能一点脸面都不要,简直太恨人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