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县令卓水生闻讯赶来了。
看着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样子,很是同情。
来的路上,刘喜已经告诉他经过。
可李袁杰是辽东守备的儿子,不能不给面子。
以他的官职,他也得罪不起。
走到跟前,轻声的说:
“李公子这是怎么了?他们母子可冲撞您了?”
李袁杰瞅着他们母子俩,冷“哼”一声,看着师爷问:
“战死沙场的遗孤,可以随意出入县衙吗?”
师爷被问愣了,忙开口回答:
“不是的李公子,其实这是……”
没等师爷的话说完,丁琬站起身,把儿子护在身前,道:
“李公子,谁家没事儿能来县衙?来这边,自然还是有事儿的。”
李袁杰眉头微蹙,心中敲鼓。
丁琬没有卖关子,继续又说道:
“我在农家开了个酒坊,过来县衙登户、方便日后缴纳税银。李公子,今日是我儿不好,目光短浅,冲撞您,我替他给您磕头认错。”
说着,把儿子推到婆母那边,就要跪下。
李袁杰不好真的欺负一个寡妇,忙摆手道:
“罢了罢了,乡下孩子没有见识,我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喜欢这个?给你吧。”
“我不要。”徐致远直接拒绝,丝毫不给面子。
他委屈,一个腰带就想打发他?
他不稀罕!
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身影,站直身子,又道:
“我娘还有奶奶告诉我,不能胡乱要人家的东西。刚才是我不好,对您腰上的亮光眼馋了,是我的不对。”
说着,恭敬的抱拳拱手,九十度鞠躬。
小孩子都做到这个份儿上,若是李袁杰再不依不饶,那就不对劲儿了。
瞅了一眼卓水生,什么话都没有。
后者秒懂,做出“请”的手势,说:
“我找李公子还有事儿呢,这边请,咱们屋里说。”
“也好。”李袁杰应下,瞅了一眼丁琬,转身跟着走了。
几人等他们走远后,师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道:
“小家伙啊,你可知你惹了谁?那可是府城有名的恶霸李袁杰啊!就是不知这日后……”
“应该不会了。”萧逸帆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
师爷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
“此话怎讲?”
“徐娘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酒坊老板,每个月都要给朝廷缴纳税银,他不会找后账。”
当初他提议让她走这一步,也是算计好了的。
如果有一天那人发现他们母子,有这一层关系,动手也会想一想才行。
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李袁杰。
堂堂军营的人,怎么会为难一个民窑的凤驾?
耿氏跟师爷听到萧逸帆的这个解释,双双松了口气。
丁琬蹲下身子,看着徐致远,说:
“日后切记不许胡乱看。喜欢跟娘说,娘给你买。”
说的时候,手劲儿略大,捏了捏徐致远的肩头,小伙子重重颔首,应了。
师爷松口气,看着他们,说:
“好了好了,我送你们离开吧。今儿你二舅不在,去府城公出了。”
“好,多谢师爷。”
几人从衙门出来,直接就去了丰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