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的族长爷爷,这也快了,等等就可以。”
“你这娃娃真稳当,也就得你来做这个,旁人还真够呛。”赵刚不吝啬的夸赞,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匾额你跟县衙那边说了吗?”
酒坊因为直接走的县衙,所以牌匾都是衙门统一发放。
丁琬点头,“说了,跟我二舅说的,那边已经开始做了。”
“嗯,那就好。”赵刚颔首,“咱们五月初八上梁,剩下的就是收尾,用不上十天就能完事儿。十八是好日子,到时候上匾额,你这边就算正式开门了,成不?”
“成啊,怎么不成!”丁琬没有异议,看着他笑呵呵的又道,“当天就让几个叔伯、兄弟都过来吧,别等后面招工。”
“那行啊,那我就谢谢你了。”赵刚笑眯眯的点头,高兴不已,“村里路的事儿,你别担心。过些日子,文平那边就开始张罗了。”
丁琬应了一声,听到身后有动静,便转头看了下。
王锁跟蒋鹤拉着河沙回来,赵刚冲着干活儿的人吆喝:
“都加把劲儿,等酒坊盖好,咱们好一起撂锅底儿哟——”
“好的呢——”
众人应着,活儿做的热络。
丁琬看了一会儿便走了。
有赵族长、蒋里正在,她不用担心……
……
很快,房子盖得差不多了,五月初八上梁结束后,木匠也开始进去做事了。
十多个木匠,按照图纸画的,打桌椅、打架子、上门窗……
铺排的很大,屋里的空间也大。
说话都有回音!
一个木匠打完手里的长条桌子后,说:
“干了这么多年活儿,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地儿。”
“可不是,我也第一次做。”同伴附和,“听说这是要做酒坊。你说这酒坊盖起来,县里的顾记、许记,会不会慌?”
“应该会吧,不过听说这小媳妇儿走的是县衙,就算这两家想搞小动作,也得寻思寻思吧。”
“嗯,那肯定的……”
“……”
二人的对话让门外的丁琬听得真切。
顾记?许记?
这俩她都不放在眼里。
毕竟酿的酒不是一个等级,何必为他们伤神。
不是她要防着他们,是这两家要防着她。
等她的酒售卖,那就不一样了。
“这么大的酒坊,得需要几个打更的啊。”
“谁知道呢,不过人家徐娘子应该找到了吧……”
木匠的对话,让丁琬嘴角上扬,还真是喜欢操心呢!
酒坊打更的人已经找好了,就找了张青山的爹还有村里王锁的叔爷爷。
这王家叔爷爷,说来也是个苦命人。
跟王锁的爷爷是亲兄弟,成亲之后一直住在外面。
后来他们安家的地方闹了灾,全家都死光了,就剩下他自己。
王锁的爷爷自然不能让亲弟弟掉地上,就让王锁的爹把人接回来。
这些年,王锁的爷爷跟父亲相继过世,王锁依然养着这位叔爷爷。
身子硬朗,帮了王锁家不少事儿。
听闻这边要找打更的,便主动去找了丁琬。
两位老爷子在这边,到时候再把家里的两条狗送过来,倒是不用担心了。
“致远娘,来人找你,姓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