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赵家,搅得他们家不得安生。
前世那会儿,又是如何呢?
或许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吧,不断的给钱,用钱拢住了这些“蚂蟥”.
丁翠兰搂紧母亲,轻声安慰着道:
“娘别哭,我年轻,自己赚。再说还有我大哥、二哥呢,他们不能不管我,你快别哭了。”
“就是说啊娘,有我们呢,您身子要紧。”柳氏急忙跟着劝。
丁文海跪在炕边,不断地给母亲道歉,给妹妹道歉。
其实屋子里最难受的,莫过于他。
儿子不见了,他从心里不想相信是儿子偷得。
可现在人不在,他想辩解都没法子,想找儿子更加不敢。
直到,丁文江走过来,把丁文海扶起,说:
“咱们得把孩子找回来。”
丁文海没吱声,而是瞅着自己的母亲。
别看丁母一把年岁,丁文海也分了家,可她的威信仍旧在。
老太太不发话,谁敢动弹?
终于——
“哒哒哒——”
丁父磕了几下烟袋杆子,看着丁文海,说:
“去村里张罗人,赶紧把孩子找回来。不管怎么样,孩子别放弃。就是把东西都胡花了,也得找孩子。”
有了老爷子这话,丁文江拉着丁文海就走。
柳汉生也跟在后面。
柳汉章见状,看着丁父,说:
“大伯,那我去县衙,找兄弟们一起帮忙。”
“好,麻烦你了。”丁父没有客气,都是自家亲戚。
丁母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丁琬见状,看着外公,说:
“姥爷,咱们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你们还得回去呢。珏儿,去姐家住吧。”
“好。”丁珏说完,主动挽着外婆的胳膊先出去了。
耿氏跟丁家人打过招呼,也走了。
等屋子里剩下柳氏、丁翠兰、丁家二老后,丁母开口道:
“肯定是赵家蹿腾了小玮,让那兔崽子偷得。赵家人养的,就随了赵家根。从根里面就烂了,再养也没用。”
看着丁母气呼呼的样子,柳氏作为儿媳妇,什么都不能。
丁翠兰作为闺女,看着母亲这般,轻声说道:
“娘,就当破财免灾了呗。我才十五,说亲也得再等三年。我每个月工钱三百文呢,一年就是三两多,够了。”
“那能一样嘛!”丁母咬牙摇头。
她攒的那些,加上闺女的工钱,绝对能体体面面的嫁人。
可是现在呢?现在算啥?
丁父撩眼看了下媳妇,冲着柳氏说:
“老大家的,把那药给你婆母热一下,让她喝了睡觉。忙了一天,都怪累的。”
“好,我这就去。”柳氏说完,起身端碗出去了。
丁父这才又开口说道:“大儿媳在这,你别老说有的没的。像什么样子!”
“我……”丁母张了张嘴,最后一言未发。
“还有你翠兰,你的嫁妆是爹娘给,哪有你大哥、二哥管的道理。你刚才那话,就说的不对。”丁父再次纠正闺女。
丁母无语,翻个白眼,抻哆着:
“好人都是你,坏人都是我。闺女有啥错,闺女就是话赶话,你咋不说是你孙子的事儿?”
“当初谁定的赵家?”丁父平静的一句话,让丁母瞬间不吱声了。
丁父见媳妇儿这般,终究还是不落忍,叹口气,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想告诉你,好虎一只能拦路,耗子一群全喂猫。小玮如果找回来,好吃好喝供着,十八给他一笔钱,把人打发远远地得了。”
丁母没有说话,但却有了默认的态度。
这天夜半,土庄子周围十里八村,到处都是唤“丁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