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试什么?
刚才说了什么,她咋不记得了?
就在丁琬迷茫的时候,徐致远突然起身。
走到安辰面前,双手抱拳,深深举动,道:
“师傅若是能陪同家母去府城,徒儿感激不尽。”
丁琬一听这话,登时明白了安辰话里的意思。
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起身把儿子拽到一旁,摇摇头,说:
“致远有这份儿心,娘亲很高兴。不过你师父太忙,娘怎能耽误?”
徐致远瞅着反应慢的母亲,眨巴眨巴眼睛,道:
“娘,安师傅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娘没听出来?”
丁琬迷茫了。
看着六岁儿子一脸不解的额样子,扭头傻乎乎的看着安辰。
只见他邪魅的嗤笑,随后撇嘴说道:
“你这么迟钝,是怎么开的酒坊,怎么获取的斗酒会资格?”
“我……”
话没说完,安辰叹口气,又道:
“我徒儿主动开口,我便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你这次去府城,我会跟着。对外……你随便给我安个身份吧。”
随便?
这东西有随便一说吗?
平白多个人,不说婆母,就是母亲那里都够呛交代吧。
“娘,就让师傅陪你们去吧。今天这样的事儿,致远不想再发生。致远已经没有爹、没有娘了。致远跟奶奶的唯一倚靠,只有娘亲。”
看着孩子渴求的样子,丁琬内心终于动摇了。
她实在想不出安辰为什么要帮忙。
可眼下……
“如果安公子不嫌弃,此次出行吃住我来,额外再给公子二十两银子的辛苦钱,行吗?太多……小妇人真拿不出来。”
“可以!”安辰没有异议的点头。
徐致远听到这两个字,登时松了口气。
丁琬侧身行礼,郑重道谢。
安辰看着她,淡淡又道:
“谢我不比这么重的礼。要谢就谢你自己有个好儿子、好弟弟。如果他们当初不救我,今日的事儿,我也顾不上。”
丁琬笑着颔首,温柔的摸着儿子的发顶。
好像个子又长了呢。
安辰见他们母慈子孝的样子,说:
“今天夜里发生的事儿,就别出去说了。这一场雪下完,沿途的血迹应该都干净了。你也不用担心。”
“好。”丁琬松口气。
见没什么事儿了,轻声又道:
“既如此,我们就回了,安公子也早点歇着。”
“好,你们去吧。”
安辰说完,起身回到炕上,脱了鞋,直接躺下。
徐致远体贴的帮着把蜡烛灭掉,然后牵着母亲的手,娘俩离开了酒坊。
事儿,就这么说下了。
等丁琬回家躺在炕上,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堂堂碧海罗刹阁的阁主,竟然给她当保镖,真是太意外了。
图啥呢?
一再强调儿子、弟弟救他,可他不也传授功夫?
果然江湖人做事没有道理可循。
想不明白,再加上外面风声阵阵,翻个身闭上眼睛,睡着了……
……
大雪飘了一夜,足有三尺深。
家家户户推门都费劲,需推开一点扫一点。
先扫出一条小路,点上火后,再大面积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