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林是站隔壁,遇到这种事儿,不可能往后撤。
等丁琬说完后,自告奋勇,道:
“既如此,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在这儿。也别轮了,反正也没啥东西。一切都看明天。明天如果东西没到,咱们连夜回去,别耽搁。”
“这话对劲儿。”张青山点头附和。
在外一天就得花费一天的钱。
如果样酒没送到,那就不能再花钱。
就在大家都打定主意的时候,院门拉开,熟悉的声音传来——
“哟,琬儿他们就住这儿啊,这宅子不错。”
话音刚落,就听到丁翠兰的声音——
“二哥——你咋才来啊。呜呜呜……”
屋里的众人一刻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起身迎了出去。
丁文海带了几个面生的人到了,安辰正招呼大家把酒搬进屋。
丁翠兰直接扑进丁文海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人家干活她配音,也是没谁了。
丁琬看着眉头深锁的安辰,走上前,郑重侧身行礼,说:
“多谢安公子出手相助。”
安辰闻言,瞪大眼睛,问:
“着道儿了?”
丁琬颔首,苦笑着着道:
“带来的无一幸免,全变质了。”
安辰看着仍旧哭泣的丁翠兰,喃喃的说:
“怪不得她哭呢,原来真的遇到事儿了。”
丁琬瞅着新运的六坛子,说:
“好在及时。刚才我弟弟还讲,说那些说书先生把救命稻草都安排在最后一刻。咱们很及时,并没有。”
说完,看着丁文海又道:
“二叔,到底让你跟着跑了一趟。”
丁文海搂着丁翠兰,轻叹口气,说:
“我在家还真留对了。那日吴胜带着你的信回去,正好我在呢。跟你婆婆还有你爹商量一下,我便亲自送酒过来。只是酒有事儿,人没事儿,对吧。”
“是。”丁琬点头回答。
丁文海松口气,拍拍怀里的小妹妹,道:
“让你在家消停呆着你不干,非得来。吓坏了吧!”
“嗯。”丁翠兰混乱的点头。
丁文海瞅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妹妹,把人搂在怀里,扭头看着安辰,道:
“让安公子看笑话了。”
“没事,丁姑娘一看就是被宠大的,单纯,明快,挺好的。”安辰说完,没再看他们。
而是冲着丁琬,说:
“明儿送样酒,我跟你一起去吧。再加丁现跟张青山,人多反倒不好。”
丁琬想了下,点点头,道:
“那成。明儿吃过早饭咱们就去。”
说话间酒已经全部放好了。
原来的空坛子,挪了屋。丁琬估算着家里剩下的酒,如果没成,被军营订走,应该也能赚得不少。
高粱是五个铜板收的,加上人工、柴禾等东西,一斤的成本不高,也就在十个铜板左右。
不过卖给军营不能那么低,毕竟还得打点一下,给李朝阳他们润润手。
丁琬琢磨着后续,丁翠兰在哥哥怀里撒娇。
算起来,她比丁现还小呢,在丁文海眼里跟闺女也没啥区别。
又是哄,又是安慰,可算是把小妹妹给哄明白了。
安辰瞅着哭的眼睛如桃儿一般的姑娘,无语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