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莫怪,刚才我是急了,对不住啊。”
丁琬见状,嗤笑着说:
“放心,我丁琬从来不跟疯狗一般见识。你让我劝他、我会劝。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说着,丁琬头也不回的走了。
竹阳细细琢磨她的话,闷闷的嘀咕:
“这是说谁疯狗呢?”
北风吹过,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
丁琬气呼呼的来到丁家。
站在门口,平复心情,调整状态。
该死的竹阳,一点脑子都不长,白长那么大个子。
推门进院,直奔正房。
屋内,丁老爷子、老太太都在,丁翠兰在西屋睡觉,据说还没起。
丁琬请过安,丁母急忙招呼孙女到跟前,看着她,说:
“前儿晚上听你二叔说的那些,我可是吓坏了。还是你有主意啊,不然现在也回不来。”
丁琬搂着她的胳膊,道:
“让奶担心了,是琬儿不好。爷,你别抽旱烟了,一会儿又该咳嗽了。”
“啊,不抽,不抽。”丁老爷子忙把烟袋杆子磕打了一下,收好。
丁翠兰从西屋过来,边走边说:
“也就你能劝劝我爹,我说啥都不好使。”
丁母一看闺女,抻哆着说:
“舍得起来了?叫了你好几声。谁家姑娘像你似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说完拉着丁琬,又道:
“孩子,那些东西咱们收着好嘛?我咋心里不踏实呢。”
“没啥不踏实的。”丁琬摇头,“那是我小姑应得的。谁让那李夫人胡说八道?都是守备夫人了,还那么没分寸。”
“可是也太多了啊。”
“不多。”丁琬直接摇头。
脱鞋上炕坐在炕里。
“奶,守备可是正五品的官,有钱着呢。再说了,那些都是我小姑的嫁妆,不好吗?”
“好是好,我跟你爷总是有点不舒服。”
老人家本分惯了,一直都是从牙缝中省钱。
突然这么一大笔的钱财到眼前,他们不安也是正常。
丁琬拿了个软垫铺着,一边给丁母揉捏肩膀,一边说:
“奶,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些钱是人家给的,咱们若是不要,那就是打人家的脸。大户人家的脸面,咱平头百姓可打不起。”
丁母闻言张了张嘴,随后点点头,道:
“那倒是,民不同官斗,官有两张嘴。”
“是啊,所以咱们收着就好,谁让他们给我小姑委屈了呢?”
丁琬的话,倒是让丁父看开了。
人家给你钱,那是给脸面。若是不要,还真的不好办。
清了下嗓子看着闺女,说:
“既然这钱给你了,那你就收着吧。别乱花,以后出嫁就是你的嫁妆。我跟你娘可没有了。”
丁翠兰听到这话,不住的点头。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还不着急。
丁母看着丁琬,想了一下,又道:
“琬儿啊,咱家大现该找媳妇儿了啊。岁数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