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嗓子有些大,店铺内的丁琬听到了。
急匆匆的出来,街上人来人往,什么异样都没有。
谭迁看着她,纳闷的问:
“咋地了?有事儿?”
丁琬四处看看,纳闷的道:
“你刚才听到没,有人在喊?”
“喊啥?叫卖声吗?你想吃包子?”
丁琬无语,看着插科打诨的谭迁,摇摇头重新进屋。
或许……
真的是她想多了。
谭迁拿出一套锦盒,放在桌上,道:
“来来来徐娘子,让你开开眼。这一锦盒送出去,老有面子了。”
丁琬闻言看着东西,无语的摇头,说:
“这我要是给我二舅母,她不打我都不算完。”
“咋地,柳捕头的媳妇儿,还舍不得用?”
“你这个最起码得十两银子吧。”
“十两?二十两好不好。”谭迁说完,把锦盒打开。
里面瓶瓶罐罐,从头油到面脂、胭脂,再到体膏,一应俱全。
说实话,如果是前世后期的丁琬,她会毫不犹豫的买下。
可是现在……
长叹口气,丁琬趴在桌上,道:
“谭老板,你可太抬举我了。这一趟府城,从吃住到打点,我可没少花。你可别逗我了,这我买不起。”
“嘿嘿,看看,看看不花钱。”
谭迁说着,打开晕染盘,浮雕的花样,颜色一共六种。
“怎么样,怎么样,好看不?”
丁琬不住的点头,指着艾青色道:
“这个颜色怎么做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不知道。”谭迁摇头,把晕染盘放在桌上,道,“据说是去年宫里流行的。那些娘娘们,会把这个涂抹在眼皮上。哎徐娘子,我怎么发现你知道这个呢?”
丁琬听到这话,无语的翻个白眼,说:
“好歹我是去府城的人,难道府城没有啊。我还能不认识晕染盘?”
谭迁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不疑惑了。
指着那盘晕染,挑眉诱惑着道:
“你不留一个?这个可太难得了。”
丁琬耸耸肩,起身去挑旁的东西。
二十两银子买这个,她可不是冤大头。
至于那晕染盘,什么时候宫里流行的不清楚。
反正她前世用过,而且颇有心得。
挑了两瓶脂膏,又挑了几块锦缎,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两银子。
锦缎能做衣,脂膏能擦脸,跟那二十两银子比,自然是太便宜了。
看着谭迁撇嘴、不愿意的样子,丁琬故作鬼脸的道:
“我告诉你小伙儿,你这东西,容易砸手里,不行你就看。”
“不可能!我可以让老萧买。”
丁琬听到这话,冲他竖起大拇指,道:
“你还真是坑兄弟不眨眼。不过这东西送萧公子表妹,倒也正对。估计萧逸帆还得感谢你了。我先走了啊。”
丁琬说完,挥挥手,转身就走。
谭迁站在那里,木讷的看着伙计,道:
“老萧为啥给表妹买?明明是……”
“东家,小的听闻萧公子跟亲娘舅家的表妹订亲了。”
“真定了?”
“真的。”伙计点头。
谭迁无语的看着那套锦盒,又想着萧逸帆费劲巴力的送信,着实有些看不懂了。
“店家,那锦盒怎么卖的?”
“啊?二十五两,二十五两银子。”谭迁忙不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