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站在一旁,幽幽地道:
“只怕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不容易克化吧。”
“徐娘子,你——”
丁琬嗤笑,蔑视着道:
“别急着否认。大户人家的猫腻,我可比你知道的多。廖夫人,没事儿多查查你的小厨房,看看有多少笔糊涂账。”
廖夫人听到这话,恍然大悟。
“来人,去把府里的账簿全都拿来,我要一一对应。”
婆子转身欲走,被廖夫人一把薅住,道:
“管家,痛快点——”
点了名字,外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廖夫人瞅着眼前的婆子,冷“哼”着道:
“如果被我发现账簿有问题,别说我扒了你的皮。”
“老夫人,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奴婢以前伺候过大将军府的太夫人,奴婢……”
“啪——啪啪——”
一连三个巴掌,廖夫人打的那叫一个透心爽!
“还跟我提大将军府?你是要造反不成?辽东大将军已经被撸职查办,你居然口口声声用他压我?来人——”
“老夫人。”
廖夫人指着地上跪着的婆子,道:
“把她责打二十板子,然后送去伢行。”
两个小厮闻言互看,仿佛听错了一般。
丁琬知道这俩人是廖家的人,把玩着手指,幽幽的说:
“愣着干啥,谁是主子,不知道吗?告诉伢行,这婆子以下犯上,口口声声挂着‘将军府’!”
“是。”小厮应下,拉着婆子就走。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奴婢冤枉——冤枉啊——唔——”
后面的话,被小厮用手捂住,拉出去了。
管家送来了五个账本,廖夫人见了之后,不住的点头。
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站的下人,道:
“你们也别着急,咱们一个一个来。我倒要看看,这府里谁才是主子。”
话落,院子里“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廖夫人也没理,转身进了屋。
拉着丁琬回到桌前坐下,指着账簿难以置信的问:
“管家,你是咱家开府就在这儿的。以前我三个月看的账簿,也没这么多吧。”
管家无奈,叹口气,撩袍跪地,说:
“夫人,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当时您说小人是管家,小人估计现在这‘管家’头衔,都没了啊。”
廖夫人不解,但还是让他起身。
“这些都是死契的人,怎么你还拿不住吗?”
“夫人,他们虽然是死契,可他们是一个府里出来的,而且还是伢行送的,我这……唉!”
一声叹息,让丁琬无语的摇摇头。
拍拍廖夫人的肩头,道:
“你也不能怪管家,这事儿本来就不好办。这些人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即便是死契,他们会抱团啊。所以当时你要立住威,不能被他们拿住。”
廖夫人叹口气,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
“我倒是想,可我夫君刚走,我哪有心情。”
“所以就被这些刁奴,乘虚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