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坊做事的人,从放假那天开始,就没闲着。
这家杀年猪,那家浆洗被,还有蒸馒头等等。
即便如此,二十五这天的申时前,大家还是兴高采烈的聚到酒坊,等着马车过来接。
丁琬跟耿氏早就到了,跟大家聊天,打发时间。
没一会儿,铁杠垂头丧气的过来。
弄得丁琬有些诧异。
“咋地了?出啥事儿了?”
刘铁杠长叹口气,为难的瞅着丁琬,说:
“东家,我哥那边他……”
“咋地了?出事儿了?”丁琬着急的追问。
她这一问,大家也都不闲聊了,全都看着他。
刘铁杠抿唇,闷闷的道:
“没有,我哥能出啥事儿,就是……就是不去吃饭了。”
“为啥不去啊,他傻了?”程豹不解。
王锁也觉得不可思议,纳闷的道:
“铁杠嫂子不去,人家是在家里收拾,情有可原。铁柱哥为啥啊,他媳妇儿不是在家嘛。”
大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刘铁杠一言不发。
丁琬瞬间就想明白了。
看了眼耿氏,然后冲着大家伙,说:
“去不了就去不了,人家正常有事儿嘛。为吃顿饭耽误事儿,不值当。大家继续聊,差不多一会儿马车就该来了。赵岩,你去门口瞅一眼。”
“好的东家。”赵岩应下,拉着丁现就走了。
大家继续聊天,丁琬拽着刘铁杠去到一旁,说:
“是不是你那个嫂子又折腾了?”
刘铁杠迟疑一下,随后点点头,说:
“她不让我哥过去吃饭。”
“呵呵……”丁琬嗤笑,没有吱声。
刘铁杠怕她沉心急忙解释又道:
“东家,真不是我哥的事儿,主要就是……”
丁琬挥手,打断他的话,道:
“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我跟你哥住隔壁,他们家最近啥样儿,我知道。”
刘铁杠闻言松口气,无语的摇头说:
“咱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干啥!以前没来作坊上工,她竟事儿。来了作坊,还是事儿。我哥那个岁数,跟我哭两场,我……我都想找族长爷爷了。”
丁琬很同情刘铁柱,不过这事儿旁人还真管不得。
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申时正,七辆马车准时来到酒坊门前。
加上酒坊本身的马车,还有丁家的,正好一遭全都走。
不过就是坐板车比较遭罪,正好库房的男人们坐。
土庄子离县里不远,快点走,应该也冷不到哪儿去。
来到县里丰月楼,周老板老早就等在了那里。
等丁琬下车,笑眯眯的走过来,拱手说:
“徐娘子,快屋里请,冷了吧。”
“还成。”丁琬笑着摇头,挽着耿氏的胳膊,道,“娘,这位就是丰月楼的周老板。这是我婆母。”
周老板闻言,再次拱手,道:
“给徐夫人请安,您老的咸肉,可真是太好吃了。”
耿氏侧身还礼,大方地说:
“周老板客气了。”
双方寒暄着进了大厅,大堂内的摆设,很合丁琬心意。
一共三排,后面那个墙,还特意挂了“婉茗韶华”四个字。
出自谁手不知道,反正一会儿吃完,她得把这字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