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闺女说啥你都信。这是她自掏腰包给补的。”
“啊?”柳氏惊讶。
丁琬急忙摇头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才不那么做呢。”
知女莫若母。
柳氏轻叹口气,摇摇头,说:
“哪有让你贴补娘家的道理!”
安辰再旁,幽幽的开口道:
“大嫂这话不对,她是您闺女,贴补一下没事儿,你们不也贴补她嘛。权衡利弊,还是她占便宜。”
岂止是占便宜?!
不跟他商量,就把日子订了,还把说好的九月推迟到年底。
这丫头,真是处处会算计。
柳氏不赞同安辰的话,微微摇头,轻声说:
“我们贴补她倒也算应该。做父母的,哪有不想自己孩子过得好的?”
说完,把那张银票塞给丁琬,又道:
“拿着,不拿以后不让你给家里办事儿。”
丁琬见状,耸耸肩收下了……
……
没坐一会儿,丁琬就找借口往家溜,
怕走晚了被安辰逮着,又是一通牢骚。
她这么想,人家也这么想。
就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的胡同那里蹲人。
眼瞧着她过来,直接伸手拽着她的衣袖,拖进了胡同。
黑着脸,一脸严肃的盯着她,道:
“行啊你,一声不吭,日子、期限都给老子定了?”
丁琬这次学乖了。
赶紧从袖口把银票交给他,说:
“呐,一百两,新鲜热乎,我娘刚才给的。二月到腊月,十个月,我不占你便宜。”
安辰瞅着银票没有接,翻个白眼,略有些受伤的道:
“我是因为钱吗?”
“不是?那谢谢你啊!”丁琬说完,直接把银票收好。
“…………”
安辰彻底无语了。
轻叹口气,瞅着眼前的丁琬,道:
“你啊,把跟我耍无赖的劲儿,好好拓展外面生意,不比啥都强?”
丁琬敛起戏谑的表情,靠着院墙,说:
“你当我不想?可树大招风,我爹现在只是个举人,我哪敢啊!有能耐你来?”
安辰撇嘴,想了下,道:
“你爹就是个举人而已,怎么有这么多钱?”
“我爹有‘禄’啊!”丁琬回答,“好多地主啥的,都把田地挂在我爹名下,秋收肯定要给一些东西孝敬。我娘多会过啊,自然就攒了不少。”
岂止是不好,真的是太多了。
“或许,你可以跟你爹一起做呢?”
丁琬闻言,摇摇头,道:
“那肯定不成,我爹还是安心科举吧。我等他给我做靠山呢。”
前世酒坊最后做的大,其实周子旭功不可没。
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清楚,反正在京城的时候,他每次回来,都没有清醒的时候。
如今自己经营才发现,平阳县她混的开,可若是再往外,她没那么大的本事。
至少跟朗月明坤、一叶知秋比,她什么都不是。
一叶知秋还算有个靠山,不也照样被灭?
明白安辰是为她好,不过现在还是得消停一些。
“丁琬,我不是泼你冷水。你爹就算金榜题名,最高也就是个五品官。整个大周对酿酒什么看法,你比谁都知道。如今你把高粱酿送去军营,完全封锁,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