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听到这话,轻笑着道:
“我总觉得忘点啥,可咋也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个!我知道了娘,放心吧。他们俩是亲戚,谁去都一样。”
耿氏不住点头,催她赶紧走。
丁琬离开家,直接就去了张青山那边。
对于这件事儿,她跟程林说比较好,跟程豹……还是要保持距离。
院门还没有落锁,一推就推开了。
院子里挂了大红灯笼,很亮堂。
走到正房门口,清咳两声,然后拉门进屋——
“在家呢?”
屋内程林听到声音,急忙从炕上下来。
拉开里屋门一看丁琬,笑眯眯的道:
“你咋来了?刚回来吗?”
“回来有一会儿了,都吃完晚饭了。”丁琬边说边关上门,解开斗篷。
进到里屋,发现只有成林自己,纳闷的问:
“你家青山呢?”
“去酒坊了,我公爹不过来,非要在那边住。”
说话间,程林把炕桌放上、水倒好。
动作很麻利,都没看她怎么做,就都弄好了。
丁琬喝了口水,轻声道:
“张老爹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毕竟你们是分出来的人。”
程林坐在她对面,轻叹口气。
“这样才是见外呢。青山最惦记他,我也不在意他来这边养老。可是……老爷子就是太固执了。你不知道,年三十儿老大去闹了,最后还把公爹的年礼,顺走两样。”
对于张青明的行为,丁琬虽然不屑,但也没法子。
人若不要脸,那做啥还不是应该应分?!
“我倒不是在意那东西,我就觉得你一个做儿子的,老惦记你爹的东西,像话吗?”
程林说到这儿,长叹口气,摆摆手,又道:
“罢了罢了,说他我都累得慌。让你帮我哥办的事儿咋样?有眉目没?”
丁琬颔首,放下茶杯,说:
“有眉目了。不过还是要问问你们的意思。”
“那有啥意思啊,只要本分,啥都行。”程林不在意的道。
她现在最惦记的就是大哥。
只要大哥娶妻,她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下去了。
“本分是真本分,能干也是真能干,就是……命苦了点。我姥说了,是命苦,不是命硬。她……”
丁琬将柳母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一遍。
看着程林凝重的面色,她心知这门亲够呛,说到最后,话锋一转:
“……反正还是看你们。我跟我姥说了,让她继续帮着张罗。她就是看那姑娘可怜,想给找个倚靠。家里的地、房子到时候我姥那边会买,也算这姑娘的嫁妆。”
程林深吸口气,轻声嘀咕:
“房子加地,的确是她的靠山,可是……我在问问我哥吧。让姥帮忙再看看。”
“这个你放心,我姥办事儿靠谱。还有一个事儿,我跟你讲了,到时候你让青山跟程豹来人商量。”
“啥事儿啊?”程林蹙眉。
她能这么认真的说,肯定不是小事儿。
“是这样,我跟县里谭迁要合作。他打算再开一个大作坊,转身酿高粱酒。所以这人……就得从青山、程豹里出一个过去。不会太久,但也不会太短,咋也得那边能独立酿酒之后。”